我回家后的第三天,程清回了西安,临走时,她说,“弯弯,你听好啦,不许再搞这样的事情,我不要未老先衰。”
我笑着抱她,“丫头,谢谢你!”
她扭捏的戳我的肩,“肉麻兮兮的,好啦,不要送了,回去!”
言言冲到她跟前,“小姨,说好了,你暑假要来接我?”
丁慕凡站在车旁,催程清上车,闻言瞪了一眼言言,“小伙子,你能把绘画老师也带去,我就准了!”
言言垮下一张脸,缩回老娘身边,我无语的摇头。
隔了两天,丁慕凡带着我们又搬了一趟家,这回,搬进了一个深圳有名的一个别墅区,我理解他,但对于这种越来越脱离现实的转变,还是有许多的不适应。有一天,和老娘坐在泳池的沙滩椅上看蓝天,老娘对我说,“弯弯啊,我现在有点后悔了,你和小丁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该竭力反对!”
我转头看老娘头上的白发随风颤动,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妈,不怪你!”
老娘喃喃的说,“我们就是平民老百姓,这跟坐直升飞机似的一下子住这么高级的地方,又是司机,又是管家,还有厨师,现在连小美和小亚都有专人给它们洗澡了,我们就是穷人的命,被人侍候着,我难受!”
我苦笑了一下,“妈,要不,你在花园里种点菜吧?”
她高兴得坐起来,“可以可以,这下总算有事做了!”
我抚着肚子,看着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碧池,谁能想到,有一天,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妮妮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躺足了一个月,才脱离了危险,我想去看她,丁幕凡不准,他说,“弯弯,我希望这些事情都和你没关系了,如果你实在想见她,等她好了,我让人接她来家里看看你!”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好!”
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谢鸿岩到现在一直都了无音讯,弯弯,以丁家的能力,竟然找不到一个人,可见这个人有多可怕,所以,暂时要委屈你!”
我靠到他肩上,“阿凡,他和丁家有仇吗?”
他揉揉我的头发,“没有,从目前得到的情况来分析,他和陈小程的感情很好,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谢鸿岩的生父是个赌徒,他的母亲再嫁后还经常来找麻烦,陈小程一直很维护谢鸿岩,据我们掌握的线索,谢生父的过世,可能跟陈小程有关系!”
我坐直身体,想了想才问他,“阿凡,如果是这样,就不难理解谢鸿岩的疯狂了,陈小程因为看不过谢生父对他的欺凌,然后想办法弄死了谢父,但我不明白的是,他怎么会和付谦勾结到一起?”
丁慕凡沉吟了一会,“这里面的情况比较复杂,方和来深圳时,谢鸿岩混得不错,因为同是部队出身,谢鸿岩就与方和结拜为兄弟。谢鸿岩后来去了海南,俩个人就分开了。方和帮小影的爷爷开车,出了点事后,离开了小影爷爷,又跟了付谦,陈小程出事后,谢鸿岩就再次回了深圳,后来就找到了方和,方和又把他介绍给付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