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猎艳记(三)(53)

 
山乡猎艳记(三)(53)
2015-08-01 13:29:55 /故事大全

“这么晚了,有事?”他问我,停住手里的笔,朝门外喊:“张秘书,泡杯茶过来。”

张秘书跟了刘县长几年,一般情况是刘县长没离开,他是半步也不离开。听到喊声,他应声而入,手里早就泡好了茶,轻轻放在茶几上,朝我客气的一笑,拉开门出去了。

“县长,我想请您今晚一起吃个饭。”我说,局促地绞着手。

“怎么,想贿赂我?”刘县长打趣着我:“说说,为什么要吃你的饭。”

“县长。”我无限尊敬地呼喊着他:“我请来了一个专家,研究地质矿产的专家,现在在县委宾馆住着,刚到。”

刘县长一愣,看着我,敲着桌子说:“你小子总能先人一步,不错。”

我涎着脸笑。

“说说,你请专家来干什么?”刘县长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眼睛:“说动了我,我就跟你去吃这顿饭,说不动我,你自便。”

“县长,您知道,我们矿泉水厂的工地挖出了狗头金这事吧?”

刘县长点点头,没有作声。

“我在想啊,狗头金这东西,千年难遇的货色,都是先天生成的东西,这地底下既然有这个,我怀疑还有一个更大的宝藏不为人所知。”

“嗯,你继续。”刘县长点点头,把手边的一沓文件放到文件夹子里。

“我听专家说,有狗头金的地方,必定有金矿矿脉,要是我们找到了这条矿脉…。”我没说下去了,等待他的表态。

“你的想法很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刘县长总结我的话:“春山县山高林密,古来没有出过任何矿的记录,要是你找到了金矿,我提你做副县长。”

我感激地笑笑,谦虚地说:“县长,做不做副县长,我倒没想过,我只是想,要是真找到了金矿矿脉,我们春山县转眼就会成为衡岳市最富裕的县。”

刘县长含笑说道:“小郁啊,有很多事,不是想想就有结果的。你能请来专家,说明你用心在做事。我们现在的干部啊,就需要你这种干工作的精神。可惜这样的干部不多,大家都喜欢躺在功劳簿上睡大觉。你能做事,会做事,这样的干部不提拔,我们**人还能坚持多久?”

刘县长一上纲上线,我就感觉脚脖子虚。

“今晚这顿饭,我去。”刘县长爽快地说:“看我们小郁镇长给我准备了什么样的大餐。”

243 黄微微请来了薛冰

刘县长轻车简从,随着我步行去县委宾馆,黄微微跟在我们后面,把车开得像蜗牛一样的慢。

前面走着两个男人,后边跟着一台车,开车的是美女,这在春山县,本身就是奇观。

刘县长一路与人打着招呼,从打招呼的人穿着来看,都是市井草民,虽然人人看到他都是谦卑的微笑,但每个人似乎都是从心底笑出来,没有半点的牵强和做作。

刘启蒙现在官声好,这在春山县老少皆知。做官的人,做得没半点官架子,但又让人钦佩,让人感觉威严,是深谙官场之道的技巧,做得极致的官。但凡官做得越大,越没有官架子,但越让人感到扑面有一股凛冽的寒风,所谓不寒而栗,就是与大官打交道的感觉。

官越小的人,越是处处显摆自己是个官,走个路,喜欢横着走,说个话,喜欢高声大气,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官似的。遇到平头百姓,颐指气使,大有天下唯我独尊的姿势,遇到达官贵人,点头哈腰,奴颜媚骨,恨不得趴在地上,做几声狗叫,只为博的领导的展颜一笑。

老百姓认官,古来规矩。仿佛生活里缺少了官,就浑身觉得不自在。如果能认识一个官,平地感觉比别人高半等,倘若家里出了一个官,哪简直就是挂在嘴边酒瓶子,想喝的时候就喝一口,不喝的时候也要拧开瓶盖子,恨不得把瓶子里的酒香,一口气全部飚出来。

刘县长慢慢的踱着方步,不时仰起头看街边鳞皮节次的高楼。春山县这几年展得很快,街道在经过几次拓展后,宽了许多。街边也仿着衡岳市,种了许多的法国梧桐,路灯都是族新的,散出淡淡的光来,在欲暗微明的傍晚,勾勒着这个偏远小城的梦想。

深秋的春山,找不到半丝春的气息,处处是衰败和凋零。这个坐落在山窝里的小城,渐渐失去了家长里短的温情,取而代之的高楼把人都束缚到了水泥丛林里,人与人之间开始变得陌生起来,以至于相遇的招呼,也失去了往昔的亲密无间。

我回过头看跟在身后的黄微微,她正拿着电话在打,看到我回头,朝我嫣然一笑。

黄奇善早就准备好了宴席,这小子近来办事都有章有法,接人待物处处显示出细心和圆滑。机关锻炼人!我想起郭伟曾经跟我说过的一句话,心里一阵温暖。

他们都是从机关出来的年轻干部,有背景,有资历,有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人脉。郭伟从机关到基层,是一个有抱负的年轻干部必走的路,有基层工作经验的历练,是升迁的一**宝。而黄奇善,从机关到机关,他的路无形中局限了展,他只能一辈子稳稳地朝上走,没有大风大浪,但也不会有奇迹生。

看到刘县长进来,黄奇善满脸堆笑,迎上前来,接过刘县长的大衣,细心地挂到衣架上。

奇善与刘县长现在算是同僚,跟我们,是上下级。

刘县长没有推辞黄奇善的行为,笑着问:“奇善啊,这些都是你安排的吧?”

黄奇善谦逊地笑,说:“也不知合不合县长您的胃口。”

“我呀,不忌口。天上飞的除了飞机不吃,地上跑的除了火车不吃,水里游的除了轮船不吃,没有我不吃的。奇善啊,生活嘛,就是一口饭,一口菜,简单如此。别人锦衣玉食,我等粗茶淡饭,不见得别人能活过我们。做人呢,不是看他为社会创造多少财富,而是看他为社会付出多少财富。你说是不?”

刘县长说着伸手握了徐斯冠教授的手,亲切地表达了欢迎辞。看到黄微微站在我身边,打趣着说:“夫唱妇随了啊。”

黄微微腾地红了脸,扭捏地叫了一声:“刘叔叔,取笑人家干嘛呀。”

刘县长却不接她的话,转头问黄奇善:“还有人吗?”

黄奇善谦卑地点头,睁着一双亮堂堂的眼,竖着两只耳朵,生怕漏掉半句话。

黄奇善的圆滑在我看来完全的水到渠成的事。这个本来不谙世事的小伙子,在经过了几次县委常务会后,他逐渐现了一个问题,每次只要他黄奇善提出的方案,刘县长总是第一个表态支持,哪怕表态的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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