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猎艳记(四)(43)

 
山乡猎艳记(四)(43)
2015-08-03 08:42:57 /故事大全

连续两碗酒,敬了天地和赵家的祖宗。这一手,让赵德全他们始料不及。我一个干部,而且是个年轻的干部,怎么会懂得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其实他们是少看我了,在这个世界混了那么多年,还没见过花开花落么?

第三碗酒在手,我扫视一眼目瞪口呆的老鹰嘴村人,大声说:“男人都把酒倒满!这杯酒,我要代表政府敬你们,感谢你们对政府的支持!”

男男女女的楞了一下,接着就是男人呼叫着女人给自己倒酒的声音,一阵手忙脚乱,所有的男人手里都端着了一个碗,直勾勾地看着我。

“喝!”我大喝一声,仰头灌下。

这是春山县的特产米酒,度数不高,入口容易,上头更容易。

果然,半海碗的酒灌下去,我差点站立不稳。

男人们气势如虹地喝了酒,放下碗,都不约而同地抹了一把下巴。

“老鹰嘴百家宴,正式开始。”随着赵德全的高喊,大棚里顿时欢腾起来,女人呵斥孩子的骂声,男人爽朗的笑声,桌子底下狗们争抢骨头的撕咬声,此起彼伏。

火烧得越来越旺,火堆里不时炸出一个火星,噼里啪啦的,勾画成一幅鲜活的图画。

钱有余拉着我要喝酒,孙德茂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一左一右,捧着个海碗,使劲叫嚷。

村人就起哄大笑,男人都围过来,各自捧着酒碗,眼巴巴地等着我。

我迟疑了一下,脚底下有些发虚。月白在半个小时之前掏空了我的身子,冷酒入肚,恰如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滴下几点水,转眼成雾。

我瞪着钱有余,眼神有点迷离。我自己是非常明白的,酒醉心明!这是高人的结论。但所有喝醉酒的人,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明白。

我说:“老钱,你硬要喝?”

“要喝。不喝不行!”钱有余诚恳地说:“我敬你,没有你郁镇长,我现在还在牢房里喝北风。”

“要喝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我说,拉过孙德茂过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喝。先说好,答应要求我就喝,不答应要求,你们这碗酒,恕不奉陪。”

钱有余道:“什么要求,说来听听。要是你郁镇长要我上天去摘颗星星来,我能答应?”

“没那么难!”我给他垫了一点底,转而问他:“你还记得我去看你的时候说过的话吧?”

钱有余认真地点头,脸上严肃起来,拍着脯子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个事啊?一句话,你说了算。”

“你肯定?”我不放心地问。

“肯定!只要我老钱答应的事,月塘村没有任何人说半句话。哪个狗日的想多事,老子敲破他脑壳。”

“好!”我满意地在他胸口擂了一泉,赞道:“果然是条汉子。”

钱有余咧开嘴笑,挑衅地看孙德茂,说:“孙老板,你是个大财主,也表个态啊。”

孙德茂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摸了摸脑壳问:“表什么态啊?”

钱有余举起海碗,在我的碗边一磕,大声说:“我们月塘村,从今天开始,紧跟着郁镇长走。老鹰嘴的乡亲,与我们月塘村人一样,月塘村人有什么,他们就有什么。”

老鹰嘴人被钱有余突如其来的表态吓了一跳,楞楞地看着我。

我淡然笑着说:“钱老板的意思是,现在正在建设的农贸街,和即将要建的农贸市场,月塘村是每家每户按户分房子,老鹰嘴村是一样享受这个待遇。”

赵德全惊疑地说:“可我们没钱。”

“不要钱!”钱有余大手一挥说:“我想啊,月塘村今后合并到老鹰嘴村里来。我们有钱,你们有地,又有郁镇长领着我们干,不愁赶不上沿海地区农民的生活。”

“好主意!”赵德全拍手叫好,转身问身后的乡亲:“你们的意见怎么样啊?”

众人齐声叫好。如水一样涌过来,把钱有余围在中间,讨好地笑。

谁都明白农古镇目前风头正健,已经初具规模的镇样子大大方方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能在街上做生意,有自家的一套房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啊!

如今这个梦想转眼就要实现,而且来得如此的突然,这样的惊喜把人们都惊呆了。有女人轻轻地抽泣起来,幸福来得太突然!

一边傻站的孙德茂摇着头说:“喝多了吧?”看我一眼,又求证的看一眼:“钱老板不是喝多了,就是坐牢坐傻了。”

我微微一笑道:“孙老板,钱老板的心里,比谁都明白。”

“是么?”孙德茂不相信地掏了掏耳朵:“他说不要钱就给他们分房子呢。”

“没错。”我说,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说:“前提是,老鹰嘴拿土地换房子。”

“怎么个换法?”孙德茂饶有兴趣地问我。

“要舍得!”我说,扔下他,眼光四处去找月白,却发现她躲在一堆女人中间,绽开着红扑扑的笑脸。

315 狗不理与结对子

一场百家宴,把本来剑拔弩张的两个村子捆在了一起。

月塘村跟着钱有余的几个人,回村后就大肆宣扬百家宴上的决定。月塘村里,钱有余就是皇上,钱有余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希望。钱有余的话,一句抵万句!

村人听说是钱有余的决定,本来想反对的声音也寂静无声了。谁都知道,在月塘村里,得罪一个干部不怕,得罪了钱有余,就是一场灾难。钱有余能在经济上打垮月塘村的任何一个人,也能在精神上摧垮任何一个家庭。

曾经有个外姓,一家五口人,土改时从邻村迁来月塘村。月塘村有个家庙,里面供奉着几代人传下来的一位神。当年钱有余号召全村人拜祭,要恢复香火,要求每家每户,按人头凑份子钱。外姓人坚决不肯,说家庙里供的是钱家的神,跟他们外姓没半毛钱关系,花钱供别家的神,没意思。

钱有余苦口婆心劝说,说既然你一家在月塘村生了根,算起来有两辈人了,再怎么说,也算是月塘村的一份子,除了姓不同,其他那点不与姓钱的人家一样?

外姓的爷爷就站出来骂人了。此人当年就是一破落户,游手好闲的主,把祖上留下的几亩薄田,典当卖给了别人,自己走乡串户,东家混一顿,西家糊一口过活。到了土改,他凭着一杆红缨枪,先是戳死了买自己田的地主,接着在工作组的安排下,他做了土改的先锋队长,带着几个原来与自己一样的破落户,亲手戳死了周围几个村的八个地主。此人孤家寡人一个,最后看中了一个地主的小老婆,姿色标致,风韵动人。本来要把小老婆绑了与地主一起,拉倒桃树林里戳死了事。结果到了桃树林,此人心里一动,问地主小老婆:“你想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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