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乡猎艳记(四)(7)

 
山乡猎艳记(四)(7)
2015-08-03 08:42:57 /故事大全

老莫起身走到柜子边,拿出一个茶杯说:“喝什么茶?”

我打趣着他说:“你这里有什么好茶,都拿出来啊。”

老莫笑道:“好茶也是这种茶,差茶还是这种茶。春山县出品,纯绿色环保有机茶。”

我说:“拿你还问我喝什么茶,我要喝的,你这里又没有。”

老莫笑道:“你还不允许我客气一下?我们比不得你们,有人敬供啊!我这里,关着几百号剃着光头的人,别说茶,水还难得喝到一口。”

倒好茶递给我,我瞄一眼飘着茶梗的水,实在是没胃口喝下去。

坐了一阵,我开口说:“老莫,你这里关了多少人啊?”

老莫看我一眼说:“三百多,男男女女都有。怎么?想劫狱?”

我摇摇手说:“这三百多人,都是哪里的啊?”

“天南地北的都有。你们农古,这几天不是送来几个人么?”老莫话一出口,觉得说漏了嘴,赶紧住口不说了。

我抓住他话的尾巴,显得很惊奇地说:“我们农古也有人关在你这里?”

“算了,郁风,你别绕圈子了。我没工夫跟你绕来绕去,老实说,是不是想看人?”老莫终究没耐心了,直接奔到主题。

我只好点头,认真地说:“莫哥,我就说五分钟话。”

“跟谁?”

“钱有余。”

“不行!”老莫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我:“他那是死人的案子,我可没这个胆子。”

“我就说五分钟话。”

“一分钟也不行。除非郁镇长你让我脱衣服走人,背处分下地狱。”老莫丝毫也不肯松口,脸上严肃得刀砍不进。

“没那么严重吧?”我说,态度无比诚恳:“我又不是来串供的,你怕什么。”

“不是这个事嘛。我们这行,纪律严着那。未决犯除了律师和办案人员,谁也不能见的。”老莫无可奈何地摊开手说:“不是我不帮你,这原则性的问题,我也没办法。”

“办案人员可以见?”我问,眼里浮现希望。

“可以!”

“就是说,我们农古派出所的干警能见?”我说,准备起身去屋外叫郝强。

“不行了。这个案件已经移交到了县局刑警队。你们乡派出所,除非有局里的指示才可以见人。”老莫整了整衣领,又拍了拍衣服,慢慢转到办公桌后面去了,大有送客的架势。

我心里一急,心里骂道:“老莫你个老家伙,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个死脑筋!”

骂了几句,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又涎着脸凑过去说:“莫哥,这事牵涉着几千万的资金,搞不好,谁都得有责任。”

老莫一惊,看着我疑惑地问:“什么钱?那么多。”

“我可没骗你!骗你我不是人。”我赌咒誓。

老莫沉吟了半响,抬起头说:“好,我给你五分钟,不过,我要跟你在一起,一步也不许离开我。”

我爽快地答应,生怕他反悔。

老莫起身叫了一个狱警,让他把钱有余从监子里提出来。

一阵脚步声,门一响,就看到钱有余光着头,头皮还泛着一层青色,身上穿着一件看守所的马褂,低眉敛首地进来。

我心里一酸,叫了一声:“老钱。”

他抬头一眼看到我,犹疑了一下,接着眼里就泛起一层泪花。

“你来了。”他沙哑着声音,颓然在我面前坐下,把铐着的双手摆在面前的桌子上,神情颓废。

老莫站在一边说:“你们有话快说,牵涉到案子的话,一句也不能讲,明白么?”

我朝他点点头,感激地笑。

钱有余看着我,眼里冒出绿光说:“给支烟抽吧。”

我看一眼老莫,老莫点了点头。我赶紧掏出烟塞进他的嘴巴里,慌不跌替他点上火。

等他美美抽了几口烟后,我说:“老钱,我们闲话少说了,直接进入正题啊。”

他点点头,示意我说。

我说:“我决定老鹰嘴村的人,每家每户一个名额,参加农贸街的分房抽签。”

钱有余惊疑地瞪着我,我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迅速恢复平静,等着我继续往下说。

“赵半仙的事,反正谁也说不清楚,你就实话实说,千万不可说半句假话,明白吗?”

钱有余使劲地点头,脸上浮上一层希望的神色。他把快要燃尽的烟屁股吐到地上,示意我再来一根。

“都听你的。”钱有余毫不犹豫地表态:“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相信你,我老鹰嘴一千多号人马全交给你了。”

“好!”我安慰他说:“安心在这里改造,我会想办法的。”

老莫看一眼手表说:“郁风,算了,你小子该知足了,走吧。”

他拉起我,两个人朝门边走。

身后传来钱有余的喊声:“郁镇长,你帮我给月白说啊,告诉她我没事啊。”

从接见室出来,老莫也不留我吃饭了,说看守所的饭菜吃着也晦气,改天去县城我们一起坐坐。

我告辞他出来,看到郝强歪在摩托车的车斗里,垂着头一声不响

287 你病了?

郝强满脸通红,看到我出来,虚弱地笑笑,用劲踩摩托车。踩了几脚,摩托车哼哼几声复归平静,他扶着车身,挤出一丝笑容,骂了一句粗话:“日你娘,还欺生?”

我看他无力地踩,气喘吁吁,踩了半天还是没动。于是从他手里接过车来,示意他站一边,我来踩。手刚一接触到他的皮肤,我被烫得差点跳起来。

郝强烧了,而且烧得厉害!

“你病了?” 我问,伸手在他额头再探,果然像炭火一样。

郝强虚弱地喘着粗气,双眼无神地看着我。他的嘴唇烧出一串燎泡,瘦削的脸上呈现一片灰黑。他穿着单薄的警服,裤子空荡荡的晃,在寒冷的初冬里,显得更加萧条。

“我没事。”他说,推开我的手,趴在摩托车身上,试着再去踩。脚刚一踏上动机踏板,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我想也没想就冲屋里喊:“莫所长,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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