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下车到电梯间的这段路说:“这个加上他每天上下班从出租车到国贸电梯间的距离就是他一天的运动量,除了走这些路以外,他和猪没有什么分别。”我对他微笑,他按了电梯。
电梯走到17层,我向门口跨了一步准备出去,这时他伸手从后面抱住我,我听到了他明显粗重的呼吸。再上一层,我们到了,他照例去按电梯,等我先出去。
房子好大,但我一进门所能看见的客厅和房间全是空的,没有摆放任何家具。他拉着我的手低头换鞋。然后拉着我朝里走,路过书房,我看到了好大一张书桌,电脑透出刺眼的白光。再往里走,他推开一扇门,回头表情严肃地对我说:“这是我们的卧室。”从在出租车上问我“你说呢”之后,他再也没有对我笑过,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再是那个我眼睛里的大男孩,而全然是一个可以操控一切的男人。
主卧室有一扇美丽的绿色外飘窗。我进门注意的第一个细节就是他的电视开着,原来他出门的时候不关电视也不关电脑,我想。房间非常整齐,不象想象中一般单身男人的居所。我正在打量,却被一把摁到床上,我的嘴唇被稍带粗暴地吸吮着。我开始挣扎躲闪,他直起身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低头继续吸吮我的嘴唇,我又开始乱动把头扭向一边,他又直起身来一动不动的看我。这一次他不但用嘴封住了我,手也开始向下慢慢移去。
在他身体上下起伏的间隙,我隔着他把自己的凉鞋脱掉。
我望向窗外,没有来得及拉上窗帘。大玻璃窗所框出的景色是一片黑漆的天空,除了一颗星星向我调皮地眨着眼睛,我冲着天上的星星笑了一下,手来回摩挲着这个已经进入我身体的男人的背。当他释放了所有的能量把整个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又一次听到了他的声音:“TMD ,赚多少钱是个头啊?”我的心不由得紧紧地疼了一下。我开始轻轻地拍他,嘴上说:“傻瓜,别傻了。”就这样,他在我的轻拍中很快就睡着了。我仔仔细细地看着这个熟睡中的男人,此刻的他分明就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人呵护的孩子。我侧了侧身把他放在床上,他开始翻身,把被子踢开,我给他盖好,他又踢,嘴里嘟囔说好热。我又给他盖好,温柔地说:“听话,盖好被子,要不然空调吹着明天该感冒了。”这一次他没有再踢被子,沉沉地睡了。
我躺在床上,了无睡意,电视还是自己开着,我找来遥控器开始换频道,已经快到凌晨,没有什么好节目,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睡着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