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公司要公布半年报了,老板给我的目标是必须完成半年的任务指标。代理商已经在压货了,我要是想完成这个天价任务,必须让他们再打预付款给我。很难为情再去提打款的事,但必须得提。
大家都会卖个面子,毕竟我之前的工作做得很到位,经常会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去帮他们到大客户那么做现场陈述,帮他们拿单子。只要他们开口,我没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无论多远,我都会答应。
最后凑下来,还剩60万的缺口。这个数字要是放在平常,根本不是钱。但现在我能找的人都找过了,能帮忙的人也都帮忙了。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南京的代理商是全国做得最好的,压货已经压了120万。我还是坐上了去南京的列车。
张总招待我吃饭,桌子上一共四个人。我没有走曲线直接告诉他我的来意。他很爽快地答应,只是开了一个条件:平常都当你是领导,你说不喝酒就不敢让喝,这次得喝点。
我答应了,我们俩开了一瓶张裕干红,其他两个人都说酒精过敏,不能喝。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笑下。
从来没喝过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喝,但我知道今天我必须得喝。第一次这么豪气地喝酒,只要倒进高脚杯的都是一口干掉。
几杯下去我已经发现拿筷子的左手开始抖,我放下筷子,使劲用右手握住左手。
一瓶喝光,我知道自己没有醉,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女人自带三分量吧。只是起身的时候身子抖的厉害,全身冰凉。握手道别,我拒绝了他们开车送我,打车回酒店。
财务通知我收到张总打款60万的时候,我立刻拿出手机给他打了个电话:“谢谢张总,改天在上海我再陪您醉。”
“一言为定。”
“一定。”
从南京回来,我就病倒了,发烧,挂水也不退,持续了大约两周才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