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脏脏的美女坐进我车里(20)
十九.老妈心中的秘密
放下电话,我心急火燎地向主任请了假,匆匆地下楼,开车去苏州最快也要一个半小时,还不算两头市区堵车的时间,我已经来不及回家和舒晓羽解释了,我只想尽快地见到我老妈。上高速前,我给舒晓羽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有急事要到外地一趟,晚上可能就不回来了,舒晓羽沉默了一会,问道:“是去苏州吗?”我不想骗她,说:“是的,我妈在那边得了急病,要我去一趟”“你刚才为什么故意不和我说?是你妈不让我去?”我默然无言,我也不知道老妈为什么这样严厉地要求我别让舒晓羽和我一起去。舒晓羽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我明白她的意思了,我不是她家里人,她连端茶送水的机会都不给我。热爱,你开车小心,到苏州可能会很辛苦,事情安稳了就给我来电话,我这里你不要担心,照顾好你妈妈。”挂了电话,我无心细想,直接上了高速,直奔苏州而去。
到了苏州,一路问过去,好不容易拐弯抹角找到了北寺塔派出所的那个片警值班室,老妈正斜靠在长椅上,双眼红红地,看到我来了,眼泪又流了出来:“热爱……”刚才给我打电话的那位片警也站了起来,对我说:“你就是孟热爱吧?刚才你母亲到我这里了解了舒天白一家的情况后,就一下子昏过去了,你母亲一定是舒天白的好朋友,唉,事情都过去两个多月了,你母亲才知道!”听到舒天白三个字,我晕了一下,他和舒晓羽是什么关系?难道他就是舒晓羽的父亲?他们一家发生了什么事?我扶着老妈站起来,问那片警:“舒天白?舒天白发生了什么事?”片警看了一眼我老妈,说:“你母亲都知道,眼下要好好休息,不要再刺激她了。”我只好再三地向那个片警道谢,然后扶着老妈走出了值班室。
上了车,老妈开口说:“先回家。”我还以为她要回杭州,没想到老妈接着说:“你先开到园区,那里有个姑香苑,是我在苏州落脚的地方。”我暗暗感到奇怪,老妈可从来没有说起过她在苏州有这么个住的地方。车很快开到了圆区,这里是苏州高档住宅最密集的地方,姑香苑座落在秀丽的金鸡湖畔,从外表看应该是圆区内较早期的住宅,但小区内绿树成荫,溪径通幽,环境是一流的。老妈指挥我把车停在11幢前面,然后领着我上了3楼,打开了门,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小套型,屋里的摆设虽然不多,却精致典雅,透出一股温馨的气息。我扶着老妈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打开窗子,室外的新鲜空气吹散了房间里的陈旧气味,但却吹不散我心中的疑惑,很自然地,我慢慢地转到了里面的房间,猛然间,我看见了在床前方的矮柜上搁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镶着一张照片,是三个青年男女的合影,我心中砰砰跳动,慢慢地走近,把照片拿了起来。我的头一阵晕眩,相片有点发黄,背景是苏州的小桥流水,照片上的人虽然都穿的非常朴素,但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风华正茂。中间的那个男青年留着那个时代流行的小分头,穿着白衬衫,衬衫的胸前口袋里插着一支钢笔,他的眼睛特别的深邃,虽然是照片,但我仍然觉得他的目光象要看穿我的心底一样,挽住他左边胳膊的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女人,嘴角自然的有一点上翘,看上去象总是在微笑,但照片上的她却是在真正的微笑,让我又一次知道了什么叫灿烂,什么叫动人,什么叫倾城,我已经肯定,她就是舒晓羽的母亲。而拉住男青年右手的那个女人,委婉雅致,体态轻盈,同样的清丽可人,我闭上眼睛也能认出,她就是我年轻时的老妈。
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热爱,中间的那个男人,叫舒天白,他左边的那个女人,叫李青芸,他们就是舒晓羽的父母。”“那老妈您呢?您是谁的母亲?”我颤抖地问道。“我当然是你的母亲。”“那谁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虽然我已经猜到了结果,肯定是那个最坏最残酷的结果,但我还是要问。“真是造化弄人,热爱,让老妈把前因后果讲给你听,唉,如果舒晓羽没有出现在你的生活里,那这个秘密就是老妈死了也不会说的。”
舒天白的父亲出生于苏州一个绸商世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家族从舒天白的曾祖父起就人丁凋落,他曾祖父只有他祖父一个儿子,没有其他的姐妹,他祖父也只有他父亲一个儿子,也没有其他姐妹,而且生这个儿子的时候也已届中年,由于是二代单传,因此他祖父对他父亲特别珍爱,为了早日香火有继,在他父亲十九岁的时候,就给他娶了一房媳妇,这媳妇姓刘,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茶商的女儿,能嫁到舒家,当然是备感荣幸,而舒家老爷相中的却是这刘家媳妇的**,显见是个能生会养的模子。可惜的是婚后都五、六年了,刘家媳妇的肚子还是不见动静,舒家老爷年岁也大了,一着急,就一心想着给儿子另娶一房小的,可是一夫一妻的婚姻制度早在国民政府时期就已渐渐地推行开来,何况当时苏州都已经解放了,从制度上说也不允许。好在刘家媳妇贤惠豁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又深植于心,再加上成婚后舒家待刘家也不薄,还资助了她的两个哥哥出洋谋生,因此便表示若有合适的人选,她就自愿放弃合法的正妻地位,让给新人,但条件是新人必须接受一夫双妻的生活,但可以不分大小,提出这条件的原因是一方面夫妻在一起时间久了,感情日深,另一方面是如果离开了舒家,她的后半生也没什么人可以依靠,再说这样做,左邻右坊也不会说闲话,因为大家从上代开始就住在一条街上,都知道舒家眼看就要无后了,也没什么不好理解的。舒家人闻听此言,自然感动,没口子的答应了。家里家外的障碍都没有了,可找人却是个大问题,一连说了好几门亲,哪怕是再穷再苦的人,一听说舒家的条件,都摇头谢绝了,何况解放后都说咱们穷人要翻身做主人了,谁肯嫁到你们舒家做一个事实上的小妾啊?也是天公作媒,那天一场大雨,街那头的刘好婆躲进舒家避雨,闲聊时说起她在苏北的一门何姓远房亲戚,前几个月村里划成分时算成是大地主,老头子被*了,老婆子既没了老伴,又看着自己的家产被一一分光,急哀之下就挂上了房梁,可怜留下的一个十八岁的独养闺女,谁也不敢搭理,现在生活都过不下去了,要说这闺女啊,人长的倒真是水灵,从十六岁起说媒的就差点踏断了门槛,可惜现在想嫁个老实人都难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舒家一合计,就托刘好婆去说亲了。刘好婆很快就把那何家闺女给带来了,刘家媳妇搂着那闺女的肩膀,和颜悦色地把条件说清了,那闺女又偷眼看了一下舒家少爷,红着脸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