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我的话越来越少了,常常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脑子里胡思乱想。和茜语言的沟通交流少之又少,为避免尴尬和伤害,我主动睡到了隔壁房间,每晚我都会把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让茜听到我在看电视,其实屏幕里演的什么我根本没在意,茜每天走进我的房间后都会掩鼻开窗户通风,是啊,一天已经抽两包了,有点多了,不知道是没有睡好还是烟熏的,眼睛里一直充满血丝,饭也只有一天一碗,早晨和中午粒米不进,茜每天都会在坐在我的床头心疼的看着我,抚摸着我,她说我憔悴了好多。其实茜又何尝不是,我经常看到茜白天时眼睛还是红肿的,我知道她晚上常常一个人哭很久,可我又能怎样啊,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还
坤子,大学我上铺的兄弟,要结婚了,他在慈溪,是个标准的“三好学生”,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书呆子,在一个公司干了5年,在一个行业做了7年,现在有了自己的外贸公司,买了车子和房子,现在又要迎娶一位混血美娇娘,你找谁说理去啊?同学的长相不说歪瓜裂枣,但按照普通人的审美,绝对是带不去的,当他在校友群里发了他老婆的照片后,女同学一边皆为惊羡其妻的花容月貌,男同学这边多数是一片骂声,概括为两句:好13都叫狗艹了,好白菜都叫猪拱了。坤子确实丑了点,但命好................我作为一年前就钦定的伴郎,除了恭喜外,心里多少有点羡慕嫉妒恨的,但我发自肺腑的,也不得不说一句:一朵鲜花插在粑粑上了............坤子是粑粑!
我理发剃须,翻出极少穿的那套西装,让茜给我化了个妆,开心激动的出门了,好像跟自己要结婚一样。和茜提前一天赶到,我忍不住对老同学的思念,让茜先去停车场停车,自己巴不得马上出现在那些昔日同窗前。坤子在酒店里布置,我到时他和几个同学一起出来迎接的,好多同学都已是数年未见了,每人都先来一个大大的拥抱!全寝室8个人,今天竟然6人到场,重逢这些昔日“闺蜜”我真是欣喜万分,而且312寝室“巨星乐队组合”的全部成员都到齐了,有吉他手——迪克牛逼、口琴手——大鳖、敲碗手——赵本水、拍盆浪叫手蛋弦、还有主唱便是在下了,今日“五大天王”齐聚于此,估计这里的酒店要免费为坤子举办婚礼了,而且还得包个大大的红包,哈哈。
10几分钟了,茜还没过来,室友们都有些着急见小嫂子,我到门口去接,拨通茜的电话,她语气慌张结结巴巴的说她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什么?我大惊!这让我很不解并有些生气,我命令她马上回来不许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茜说她回去有急事就匆匆收了线,我有些恼火,但仔细一想,茜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让我难堪的事的,她肯定有原因,我满腹狐疑,心想茜到底怎么了?掏出烟来刚要点火,对面却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也来了!
我忘记了他和坤子是一个县的老乡加好哥们儿了...
我明白茜为什么突然走了,他们在停车场应该照过面了
他走过来了,脸上带着极其不自然的笑,“你来了啊哥”给我递烟点上。我没有说话,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儿...酸、尴尬、难受...哎,这世界怎么他妈的这么小啊回到酒店,我给同学们解释说小嫂子店里有急事先回去了,但他们对我的说法显然很不满意,在大家的起哄中挨了几拳,裤裆被他们粗暴了抓了几把,同学们说我装逼,有了媳妇忘了闺蜜,蛋弦还说不就是嫂子漂亮一点吗,你还怕兄弟们揩他油啊,真是的,就算揩一点也不过分啊,我陪大家强颜欢笑,心里骂道,还揩毛的油啊,这里早有人将你们口中的嫂子拿下过了而且还在哥之前就下手了。我瞟了一眼他,他那张脸啼笑皆非,笑的比哭还难看
晚饭时得知大家现在混得都不错,比我差的没有,10年前他们仰视我,因为我个头第一、才艺第一、钱多第一、能力第一所以威信自然第一,10年后我成了这里混的最矬的一个,个中滋味无以言表,酸楚的很,妈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cheers!!!!!!!!!!!
饭后坤子把我们带到了一家KTV就先回去了,于是大家伙开始飙歌,那晚闹腾的甚是欢庆!
婚礼上的种种不想再提了,这次的喜事比丧事还让人难受。只是在婚礼上坤子和他老婆咬一个用绳掉着的苹果时竟然啃了她老婆的鼻子,哈哈笑死我了,看看此刻幸福的坤子,想想自己,不知道何时我才能穿上礼服挽着新娘的手在亲人和朋友的祝福中、在婚礼进行曲中举办这幸福又神圣的仪式...
婚宴尾声时我就逃跑回了宁波,总觉得这幸福甜蜜的氛围里,自己是一个异类,别人的幸福更能衬托出自己的痛苦...这一天没有茜的电话也没有短信,快到住处楼下时我停住了脚步,我有点害怕进那个冰窟窿一样的家,那里的气氛实在压抑到让我喘不过气,胸闷至极,想逃!茜本来和我非常喜庆的去参加同学的婚礼,结果还没见到新郎新娘就独自走了,就这件事我和茜该说些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说?那大家都憋着?头疼!!!!!!!在小区的公园里踱来踱去,看几个老头下象棋到天黑时分才回去,推开门,感觉里面不大对劲儿,好像少了很多东西,我慌忙进了房间,果然,茜的衣服、化妆品等等等等的东西都不在了,我心里万分惶恐,茜走了?
掏出手机拨过去,关机!
茜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