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位置上,顾大人也喝得差不多了,有点微醉,正呆呆地流着口水看着台上的舞娘。我转头望向李若那边,人已经不在了,看来已经走了。唉,任她去吧。
我与顾大人两人就这样瞅着那舞娘,也没继续喝酒,直到那舞娘下台后,我一看表,差不多十一点多了,虽然高潮还在后面,但毕竟因为明天要上班,所以我们还是出了酒吧。
顾大人说:"好了,我要打车回去了,你自己搞定你自己的事了,我可不希望看到我两个得力手下发生人间惨剧呀!"
我一个人走在马路上,还是忍不住想起李若,记得那次她还跟着我后面娇嗔抗议我的步伐太快了,又记起那次与她相拥在街头听歌,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的士,回到家中昏昏睡去。
每个公司的礼拜一都是忙碌的,又是开会,又是整理上周事宜,还要做本周计划,忙完这些,已经是中午了。我没有出去吃饭,期间李若在我眼前穿梭几次,我都装作不理会,少了平时的玩笑,多了一丝冷漠。我想既然她都跟别的男子约会了,我自然不能与她太过热络。
草草吃完快餐后,我又埋头在工作中,心里巴望着尽快下班,然后与馨雯一起坐地铁。也许是自己太过投入,手上的工作在下班前一个小时就做完了,只能拿着笔无聊地在纸上涂鸦着。顾大人可能知道我心情不大好,没有过来说我摸鱼。我瞥向李若,只见她脸色有点苍白,估计是昨天喝多了。唉,说不定李若昨晚都跟谭奇伟开房了。这种想法越发令我心头一沉,多愁善感的心情又开始发作了,胡乱在纸上填了一首词:
霜叶飞
断桥残雨。
独自愁,任凭蓑衣湿去。
一夜青丝转华发,不堪离别苦。
恼无情,柳絮乱舞。
凄凉身伫荒园路。
记凝眸相对,眼波媚,颦笑涟漪,忘身何处。
怎忍黄花早坠,拼尽痴狂,娇睫清减几缕。
小楼孤灯染深闺,夜冷虫静语。
梦中醒,伊人难复。
现今谋面似殊途。
传尺素,歌慢词,愿卿明年,侯门朱户。
写完后,抛笔而起,下班时间已到,周围的同事都冷眼偷偷看着我,包括顾大人,看来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我慢慢走出公司大门,手机陡然响起,我看也没看,懒懒道:"你好……呀!馨雯啊?你就下班了,在地铁站等我?好,我现在就过去!"挂完电话,我兴冲冲地加快步伐朝地铁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