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开始陆续上来,小青年也一改刚才的吊样嘻嘻哈哈地给我斟酒,可我实在是吃不下喝不下,发烧加硬伤,浑身难受得要命,既然事情已经明了,再往下就是废话,老李现在已经明显趋于被动,他以为今天会诱莫莫上钩,没想到杀出来一个不明真相的我。忽然发现,哥竟然还是有利用价值的哈。过了河的卒子,傻傻地拱啊拱,结果就碰上了马蹄。
面对一桌子菜,我说,李哥,今天就这样吧,我不怪你,算我点背。今天我实在是扛不住了,我得好好休息休息。
老李看我这个状态,用他闷骚经验鉴定后也觉得不是装出来的,便拉开手包取了一沓钱说,兄弟,今天真对不住了,这钱,你拿去,算是哥赔罪,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打出什么毛病,等过了这段时间,哥好好请你。
那钱在我眼里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我本能地把手背在后面说,不不不,李哥,心意我领了,这钱不能拿,相反,你的钱我会还给你。
老李说,行,这钱你不要,我同意,但是已经给你的钱,就是你的了。从今天起,咱就是哥们,在这个地方,有事你找哥。
我趋和地点头只为早点离开这里,我实在坚持不住,说不定啥时候就会两眼一黑昏死过去兴师动众地让120乌拉乌拉送到医院。老李指派了那个青年送我回去,我没拒绝。回到家,衣服也没脱,慢慢躺在床上,后背和肋骨被踢打得隐痛,脸上仍然火辣,应该有一个红红的盖章彰显哥的颓废。
我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就觉得漂在辣椒水中,身体的痛掩盖掉思想的痛,一切都物质化,明朗化,胳膊痛是胳膊痛,肋骨痛是肋骨痛的,不像惦记一个女人,你不知道那是心痛还是蛋痛。
忽然想到家人如果知道我在外面被人PK了,是不是会很担心,又要说我做事太窝囊;如果那帮狐朋狗友知道,肯定也可以串上几根钎子烧烤了下酒;莹莹已经不会再理我了,我终究不是她想的那样;莫莫,就更不用提了,她为了钱,把我当做一颗棋子,奈何我还一往情深……
传说即将闭眼的人,都会弥留反思,难道我真要活在大家心中了?可是天堂和地狱,哪个单位愿意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