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似乎瞬间凝滞,秋日的阳光躲过云层透射下来,被玻璃一缕缕打散铺在格子床单,窗外生活的声音交错在一起,让这段的时间线更加静谧和安详。莹莹坐在床边,像看着一个熟睡的孩子,眼里写满柔情。我知道她在想什么,也熟稔她的情感,只不过我这张浸过水的白纸,她到底还愿不愿收藏。
我慢慢移动手指,如一只硕长肢节的蜘蛛,缓缓攀爬上她的手背,异常诚恳地说,请给我时间。
莹莹却将头一扭,轻轻把手地抽出,站起来说,小树,你不需要这样。咱们,是朋友。
哦,好吧,她是不需要这种爱的。但是,除了这个,我还能有什么作为报答?
莹莹打破尴尬,从塑料袋里拿出一样样的东西,荤素都全,乐滋滋地说,今晚上给你做顿丰盛的晚餐。
说完抱着一堆东西出去。
放在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莹莹嘚嘚跑进来,接通,然后又跑到厨房阳台,指引着约来的大夫停车,没一会,就上来一位高高大大的眼镜大夫。
莹莹作了一个简单的介绍,大夫便开始问诊,当然,是病不瞒医,我实话实说将发烧啊挨打啊说了一遍,大夫看了一眼体温计,然后在我身上四处按了按,问这痛不痛,那痛不痛。检查一番说,身体没什么大碍,打个点滴,退退烧,休息几天就好了。说完拿起电话说,李护士,准备个点滴架、输液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