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说,还有一个男的。他给我二百块钱,让我充当那个姐姐的好朋友,帮她接个电话。不过,那钱我没要,真的,除了这些,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又问道,那男的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
服务员想了想说,就是打电话那天来的,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后来我交班,第二天我也没来。
我跟她道了歉,安慰了一下她的情绪,说,行了,没事了,我都知道了。
服务员又央求我说,哥,你别说是我说的行么?
我说,这个没问题。现在已经没事了,我就想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了,谢谢你。
从宾馆出来,我舒了一口气,莫莫啊莫莫,她从来就没拿我当回事的。
我打了车回去,一路在想,这件事或许就这么没有结局地结束了,一切都是我多情而发。我伤害莫莫的,莫莫已经用行动回报了,爱也用恨抵消了,我们互不相欠,骗了老李五万块,也挨打了,算做医药费。老李欠莫莫的,莫莫有把柄可以索要,这样,三方的债务,算是明了了。这场游戏,谁也不是赢家。
开了门一步一步缓缓上楼,我像一个疲惫的农夫,拖泥带水地回家。就差最后一段楼梯的时候,我一下怔在那里,我深深地呼吸,确定这不是梦。莫莫兀自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显得异常孤单,她的一双泪眼,与我静静对视。
我心底立刻泛滥,继而涌上眼睛,她的身影就无限模糊起来。这些泪水,从来不知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我猛转过身去面临窗台,不想让她看见我这没出息的样子。身后脚步声有节奏地下来,她从后面贴上我的背。
温暖。温暖。
我竭力止住哽咽,说,你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