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套上衣服,如同被黑短裤强奸了一样狼狈而出。这一晚上闹的,太TM那啥了。
回去黑了灯坐在床上,监视着对面每个窗户,期望能偷点春色,但是大家的金山毒霸版窗帘都升级到最新版本,过滤效果贼强。我只好憋了一股气,劈头盖脸地把哥们给骂了一通。今晚的事,都TM让他给搅合了。
等撂了电话,又去冲了澡,躺在床上进行总结的时候,楼下竟然又响起了唱歌的声音。
这个娘们,真TM有病!我立刻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别唱了,老子要睡觉。你们嘿咻的时候不让老子睡,现在还不让老子睡,老子跟你八辈儿祖宗有仇啊?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分钟,下面的音乐声立刻消失,我闷骚地笑了,可是等安静下来,心里却又犯贱地内疚起来。
一个女人,舍了自己一次性的青春,投资到一个男人身上,梦想着能够转正,觉得自己跟上帝一样会改变那个男人错误的婚姻,成全一段真正的幸福,可结果往往是一场泡泡戏,尿泡不但迅速破灭,连尿渍怕也不剩下。
虽然男人给安置了一处住所,一个店铺,但怕是没有一样是她的。说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白色越野的心计,金屋藏娇不说,还给女人安排了工作,这样,女人就白天黑夜地闲不住,自然也就防止了跟我这样的闷骚小白脸来勾搭成奸。
行,既然当了情人,男人不带TT能忍,打她骂她也能忍,可是,一个女人想做妈妈的本能,当被岁月逼得渐渐溃不成军甚至已经剥夺了这种权利之时,她还依靠什么?
孩子,能够成为女人唯一希望的孩子,无论怎样的借口,始终被男人当作被要挟的砝码。这颗将来打中自己的子弹,男人从一开始就让它成为一颗空包弹。
这样的女人似乎注定一辈子孤单。
可是现在,我却把她填补焦虑和空虚的事件也给阻止了。
假如有一个真心的爱人,假如有两三个朋友,没有一个女人肯在深夜每每用这种方式自娱自乐。
可是,她叫莫莫。
我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软着心按了几个字,不早了,睡吧,晚安。
等了半天没有回复,便重新定了闹铃后迷糊睡去。一夜无梦。
早上被闹铃吵醒,我第一次不带赖床地穿衣洗漱,然后跑到楼下买了两份早餐。你猜对了,有一份是给黑短裤买的。为对方买早餐是一个闷骚男的成长过程中的必考科目,我当然已经轻车熟路。
我把早餐挂在门把上,然后按了门铃。华丽转身,低调上楼。
吃着早餐,一个只有谢谢俩字的短信发了过来。可是我没有回,也不知道回什么。
上班的时候下楼偷偷看了看她,她面带热情喜笑颜开地帮客人选着衣服,一切如常。这个女人,或许应该更喜欢白天的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