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在满脸堆笑花枝招展的小姐的强力攻势下，点了三道凉菜，五道主菜，包括他们家卖不出去的法国生蚝，后来还非常缺心眼儿地开了一瓶酒。
敞开了点吧，看你们今天谁买单。
（三十一）
两个男人开始的时候都掬着，特客气，谈论全国人民都讨论的东西，房子和股票，后来菜一道道上，盘子一个个换，两个人就开始转移目标，谈我。江涵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把我全方位地夸奖了一番，说什么章放好福气啊，有这么好的女朋友，又漂亮又懂事又能干。章放就假装谦虚地说，一般一般，北京第三吧。不过她犯劲的时候你是没看见。总体来说，还凑合能带出手，当然我对她要求也不高，不特别给我丢人就行了，我们也老夫老妻的了。江涵说是是，还是原配的好，什么时候办事，要抓紧了，女人一过三十，皮肤啊，精神状态啊，就都差了，拍婚纱都不那么好看了，说完了就不怀好意地扫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