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听人说人就好比一块石头,在社会里反复的被冲刷都会被磨的圆圆滑滑。让我抱怨的是当面对一些无法逾越的困难时,我总是觉得自己被冲击的粉身碎骨。每个人都会有个远大的美好的理想,但却往往需要勇气击碎那个美丽的外壳才有可能接触更真实的生活。没有人能够去定义幸福的含义,当我搂着杨心蕊的时候我以为我是最幸福的,我认为她也这般想,我对此从不怀疑。这种满足感让我忽略了许多细小而重要的问题,所以她常常因为我的不注意会跟我发火。自从上次那件事后我常常会反省自己,人就是这样从审视镜子里的自己到审视生活里的自己一步步成长起来。
我把老三找我的这件事情完完本本的告诉了杨心蕊,我是在征求她的意见,我不想因为别人的事情再影响到我们的关系。我仔细斟酌着自己的语气,尽量不露出任何倾向性的想法,虽然我有我自己的主意,但是我更希望得到她的建议。
“你应该当面去跟她谈谈。”听完整个事情的经过,杨心蕊给出了一个我意料之中的答案。虽然她不情愿让我再见林雪,但是凭借对我的了解和信任,在这件事情上,她不会太小肚鸡肠。
“恩,我也打算这样,如果我不去,恐怕又被绑架了。”
“我看是你自己想见她吧。”
“你可真冤枉我了,不过我真吃不准他们到底什么关系。”
“我猜肯定是有过一段感情,要不怎么会整的这般欲说还休的。”杨心蕊醋意全无,八卦精神立刻灵魂附体。
“都这么多年了,有什么磨不开的,何况他是道上混的,这点魄力还是有的啊。”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
“要是我肯定直接杀过去,先来个三百六十度的深吻,丫肯定迷糊。”
“你真够流氓的,还没等过去人都吓跑了。”
“我是业余的,他可是职业的流氓。再说了,我亲你的时候也没见到你跑啊。”
“滚蛋,又皮痒痒了是吧。”杨心蕊在电话那头威胁着,但是我依然能感受到她言语中的笑意:“你说我要是跑了,你怎么办呢?”
“跑就跑吧,你又不是没跑过。”此言一出我就后悔莫急,这件事我俩一直避而不谈,我曾故作大度的对她说以前我毫不在乎,也许在心里的最深处依然还横亘着一堵墙,久久化不开。
杨心蕊在那头呵呵笑了几声,略带着几分尴尬,僵了半天我俩竟然没人说话。过了半晌,杨心蕊说她还有事情要忙。我顺势说,那你亲我一下再挂。杨心蕊满足了我的要求,电话这边我笑的有些言不由衷。
老三跟赵剑没有再找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们在等着我的消息,这让我如芒在背。他们这些人表面都是和和气气,一旦发起狠来却是我招架不起的。我想打个电话把这事说一下就罢了,但是林雪的电话却一直接不通。工作的事情压的很多把我忙的晕头转向,一时半会我请不下假来。张总对我的态度越来越让人难以琢磨,老皮上位的消息甚嚣尘上,作为他力荐的人,老张对我一直有所防范。当然外人并不知道我跟老皮的关系,但是张总这个人表面实在却在公司里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皮晓婷总是没心没肺的说,你有什么好怕的。对于取代老张,我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多赚点钱赶快跟杨心蕊结婚。这真算是一个人最朴实的理想,可是现如今的社会这种想法竟然变成一种奢侈的愿望。
视金钱为粪土不是人人都有的态度,追求利益至上却是人人都有的行为。你看着马路上形色匆匆的行人你可以轻易的用衣着来衡量他们的身份,这种潜意识的想法也会左右人们的态度。虚荣心这个词的贬义并不妨碍人们将他一步步的放大,我常常想怎么算真正爱一个人。如果杨心蕊不是年轻貌美亭亭玉立的站在我的身旁,她是否还是我心里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坦白的说她给予我的不仅仅是关心和爱意,虚荣心的满足也是存在的。我们都是凡夫俗子,我们不会高屋建瓴一针见血的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