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琴的刀口在回家后的第4天拆了线,恢复的比预想的要好的多。也不知道听谁讲的,动完手术多喝鲫鱼汤,有助于刀口的愈合。那几天袁琴几乎顿顿喝鲫鱼汤。开始一两顿还好,到后来都喝的她反胃想吐了,于是袁琴用委屈的眼神看着我说:
“能不能下次不要再喝鲫鱼汤了,我都快变成鲫鱼了。”
这时候我总是讲:
“你想刀口愈合的好,想恢复到一样,就大口大口的喝了吧。”
看着胸前的那道刺眼的刀疤,袁琴还是默默的喝了。
我和袁琴都明白,相要恢复的和以前一样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们都刻意的不去提这个问题。
直到拆完线,袁琴问我:
“林唯,你在意吗?”
我故意说:
“你指什么?”
袁琴叹了口气,没讲话。
“林唯,你告诉我,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袁琴轻声的问出这句话。
“我已经越来越感觉不到你的存在了,你知道吗?”袁琴缓缓的说着。
我有些惊讶,袁琴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她已经洞悉到了我的不正常?
“我知道这段时间来对你有些冷漠,可你也知道我工作实在是忙,我......”我显然对自己这个理由没有底气,实在说不下去了。
“林唯,我希望你把家当作放心的地方,而不是放钱的地方,你能懂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她是和我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袁琴吗?我开始发现,我自己一点都不了解她,我以为自己可以伪装的很好,可以在她面前左右逢源,其实心里的一点点小心思早就被她看透了。
人就是这样,往往以为自己很聪明,以为自己能伪装的有多好,又能多会演戏。至始至终迷失在剧情里的人只是自己,那个跳梁小丑的角色,早就成为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看戏的人,早就猜到了结局。
当袁琴和我说着这些时,我试图想辩解着什么。但是,我发现,所有的语言都已经徒劳,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我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虽然嘴上还不承认,但是心里早已经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