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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店发生的意外,使我和闵娜的冷战状态得到了缓和。
毕竟这么大的事儿对于我和她来说,都不是可以不闻不闻地随之而去的。
尽管家中的经济状况仍然很紧张,但当我提出将写剧本赚的三万块钱稿费拿出来时,闵娜还是二话没说地支持了我。
我也很懂事儿地趁机抛出橄榄枝,主动表示了悔过,并运用“夫妻间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俗话对她进行了劝导和实际操作,效果十分理想。
虽然我和闵娜又和好如初,但我知道有一件事不能再拖延了。
这几天以来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管是对于闵娜,还是对于我,或者对于水柔来说,不继续住在一起,都是个最好的选择。
所以,我决定找个机会和水柔说一下。
但由于太爱面子,一直想不到有什么最好的借口。
正在这个时候,闵娜的妈妈打来电话,说下周要过来住几天。
我翻了翻日历才发现,原来已经快九月份了。
不久前的高考,闵娜的弟弟考上了上海一所重点本科,没几天就要开学了。
当初录取通知书发下来的时候,我和闵娜就劝她妈妈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但她拒绝了,说她在深圳也住够了,想过去上海陪读。
我们听了都表示反对,但老太太心意已决,说想换个城市,也换种心情。
这次她们说要过来住,应该是想直接从广州走。
我正发愁没什么借口跟水柔说呢,老丈母娘和小舅子要来了,正好需要两个房间,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很难开口,最后迟疑和犹豫了好久,还是没能突破自己。
后来实在没办法,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闵娜。
她倒是很平静,像对待普通房客一样地跟水柔讲了。
水柔究竟当时有什么样的反应我不知道,因为她要搬出去的那天,我早早地出了门,以钓鱼为借口躲到了蒋大彪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