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我,她显得很惊慌,怯怯地退了两步,喃喃地说了句:“希哥……”
我喘了几口气,说:“你跑什么啊?这几天你去哪了?怎么到了他楼下还不上去呢?”
初小雯看了看我,眼中一下涌起一片湿润,咬住嘴角没说话。
我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说:“走,跟我上去,蒋大彪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使劲地往后一蹲,甩开我的手,眼泪一下子夺框而出,说:“不,希哥,我不去。”
我忍了忍性子,说:“你既然都来了,还跑什么呢?”
初小雯边抹着眼泪,边哽咽地说:“希哥,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也对不起彪子。可是现在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没脸再见你们了。”
我轻声叹了口气,说:“好,那我不逼你。如果你愿意,咱们找个地方坐坐,我希望有些事儿你能告诉我,行吗?”
初小雯擦了一把眼泪,冲我点了点头。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茶馆坐了下来,平静了好半天,初小雯才停止了哭。
我点了一根儿烟,给她倒了杯茶,说:“咱们毕竟相处了几个月,你也了解我,我不喜欢绕弯子,药店出事儿那天我问过许姐关于你的事,她起初不肯说,是我逼她说的,所以……”
还没等我说完,初小雯就打断了我,说:“是,我早就认识孙仁贵。”
我没再接话,抽了一口烟,在缭绕的青烟之中,静静地听她的叙述。
初小雯稳了稳神,才缓缓地说道:“大概三年前,我从湖南老家来到广州。我是卫校毕业的,所以想找份医院护士的工作。但是现在大医院一般很难进人,小诊所什么的我又不想去,所以就通过老乡许淑芬介绍,认识了孙仁贵。当时许淑芬说他是某大医院的科室主任,或许可以帮到我。我们见面后,他只是简单地问了些我的情况,就让我等消息。我觉得他的态度很平淡,所以就没报什么希望,但是没想到不到两周的时间,他就把我以内部推荐的方式介绍到了那家医院,并安排到了他的科室做护士。”
听到这我心想,看来这孙子一贯的手法都是这样,办事儿快、利索,要不然当初蒋大彪也不会那么轻易地信任他。
初小雯继续说道:“进了医院后,他一直很照顾我,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对我特别细心。有一次他知道我租住在农民房,就说那种地方人员混杂,单身女孩子很不安全,就主动给我找了个小区的房子,房租竟然比我原来住的还便宜。我问他怎么会这样,他说是他一个朋友的房子。房子租下来后,他又是帮我换锁,又是带我去买窗帘的,细心得就像个兄长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我孤身一个人没有依靠,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使我暗自庆幸遇见了好人。一来二去的,我就对他从感激变成为了好感。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