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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剧组的时候,陈默对我的态度改变了不少,貌似隆重地把我重新介绍给了李剧务,并说我是他的朋友,让李剧务多关照一下。
后来他们还给我发了个写着“剧务”的工作牌,挂到了脖子上。
薪水方面,他说跟制片商量过了,给我按一天一百块钱算。
我听完多少还是有点失望,粗略算了一下,去掉车费什么的,二十多天还赚不到两千块钱。
但后来李剧务说,这个价格已经是破天荒的了,正式的剧务月薪也不过两千块。
我暂时还想不到能有什么工作可以换,所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就这样干了几天,我才发现剧务这种工作说白了,就是一打杂的。
负责全剧组的吃喝拉撒睡什么的,包括中午晚上发放盒饭啦,给演员订个票啦,换个酒店啦什么的,基本属于螺丝钉类型的,哪儿有事就得上哪儿干去。
而且我是李剧务的手下喽罗,他本来就是打杂之首,我自然就成了打杂的打杂。
涉及到钱财的事儿他是不会让我做的,跑腿儿什么的就非我莫属。
结果做了几天后,我发现我不知道啥时候成了全场自由人,是个人就能支使我。
有一次道具组要赶制一批滚木,就是古代守城的时候,从城墙上往下扔的那种带刺的大木头磙子。
他们那边人手不够,就叫我去帮忙砍木头。
虽然俺生在七十年代末期,但还真没住过需要劈柴禾点炉子的教室呢,所以在这方面儿我完全是个生手。
结果这顿木头让我砍的,磨了两手的大泡,还有一次斧子没拿稳,差点儿把脚趾头剁了。
好不容易把滚木给做完了,又帮他们扎草人,做为士兵操练时的靶子。
在村里收了一圈儿,草没收够,他们又发了我一把镰刀。
好么,赶上知识青年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了,整了两三天,我一搞文字的都快锻炼成二级樵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