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出路
圈儿很快离开了公司,她走的第二天一大早,小刚哥莫名振奋地跑来和我BLABLA表达了一下他的心情是解放区的天明朗的天。
我取笑他“你一天才在办公室呆多久,咋这么大反应?不会是追求不成因爱生恨吧?!”
“放P,她的位子离我太近了,天天那个香水味薰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再说我没招她没惹她,一看到我就翻白眼,莫名其妙!”说完,小刚哥像是硬要配合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让我更有情境感,也开始翻白眼。。。orz。。。
我大笑“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丑。。。”
小刚哥急了“喂!不带这样的啊!我还好心要请你们组吃饭呢?”
我“为啥?庆祝她走了啊?”
“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素质呢,我能是那样的人吗。。。。对,就是庆祝她走了。”他嬉皮笑脸地把我抽屉拉开,拿了一听可乐。
离下班约摸半小时的时候颜颜在MSN上给我讲厦门公司同事的八卦,我虽然离开厦门公司好久,可是事无巨细绝无遗漏,都是拜我们八卦女王颜颜所赐嘛。正说得起劲,突然我的机器死了,我眼见着马上要下班也懒得再开机,于是短信给她:我挂机了。
么想到引发了两个疯妞的短信口水战。
颜颜:大挂无疆。。。挂挂更健康!
端端:我们是糖,挂到哀伤
颜颜: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永不再挂
端端:真的勇士,敢于面对老挂的人生!
颜颜:挂吧挂吧不是罪,一日不挂,如隔三秋!
端端:问君挂后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颜颜: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挂在沙滩上!
端端: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若想再不挂,唯有喝杜康!
颜颜:让你挂,你不挂,不让你挂,你却挂了!
呃呃orz。。。。我可以爆粗口么。。。
下班后,小刚哥和他那个组的大饼,我,小林,小井,小曹一起杀去吃自助日料~~哈哈哈我叉腰爆笑。我亲爱的三文鱼啊,老娘来临幸你们啦~!~
一班人等纷纷点了好多东东不见有暂停迹象,服务员善意地提醒说,我们这里是无限量的,可是先点一些吃完了再加的,无限量的,不要紧的。
应该是我们穷凶极恶的死相吓坏了人家娇滴滴的姑娘吧。。。罪过啊。。。
可是更罪过的非小刚哥莫属,丫灰熊镇定地连菜单也不看,直接和服务员说“给我来一碗炒饭。”
娇姑娘二度受惊,我们其他人坐在边上也大眼瞪小眼。哼,和销售吃饭就是影响胃口啊,天天陪吃的他们,对外食确实是比较难提起多大的兴趣啦~~
等到菜上桌,我埋首苦吃刺身,新鲜美味呐~~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沈磊的例行通告来咯。我懒得理会她们的嘲笑,直接从餐厅走出来接电话。他今天比较忙,所以简单讲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我正要返身回去吃饭,突然看到一对男女从不远处的停车位走出来,亲热地手拉着手,走进另一家餐厅。那姑娘巧笑若兮。那姑娘是小姨。。。可是那男生不是小树,是杨立。。。
我被那手拉手的亲近姿态震惊,心里又想吴端端你一向心理阴暗,尽把人往坏处想,哥们义气难道不能拉手么?然一丝飘来荡去的忐忑放不下来。因为我一直觉得拉手是最能表达感情的一个动作咧。。。
于是飞速发短信给她:在干嘛呢?
等我回到座位坐定,她回复过来:和我妈在超市逛呢。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凉。我知道她和小树尚未分手,还在时不时的冷战当中。而杨云也没有离婚,处于鸡犬不宁的前离婚时期。这样情况下的两个人走到一起,是因为相互安慰还是真因为情难自禁?
没有任何征兆地,小井和大饼开始拼酒!!不得不说,长卷发的小井捧个啤酒杯豪饮的时候,别有一番风情,完全不同于办公室里的任何一面。卑鄙的小刚哥一看气氛大好,又叫了好多啤酒,把全部人都拉下水一起拼。喝酒这回事,讲的就是心情。情绪到了,确实都容易HIGH啊。。。。只见平日里温婉的姑娘们,英姿那个飒爽。我在心里暗叫真人不露相啊啊啊!
小刚哥哪里肯放过我。老是叫我和他干杯。端端是何等人。就是那酒量不好可是酒品好的人,要喝便喝,不瞎罗索。几杯猫尿下肚,我觉得我喝茫了哈哈哈。心里是一种奇怪的状态,不算高兴也不算不高兴。可又谈不上是中间状态。好像有些什么其实一直在我心里积攒着,这会子像是找着了一个小裂口想要冲出来。
大饼善于灌别人喝自己却喝得很少。NND我看不惯。这能算男人么?
“大饼!我敬你!”我端着杯子冲他举起来。
他也举杯“随意啊,随意啊。”
“随什么随意啊,啤酒还随意,你酒量好,我喝一杯,你喝两杯。如何?”
大饼不相信我能再灌一杯“好啊。没问题!”
我没废话地咕咕喝完。
他傻眼了,开始小媳妇磨牙似的磨几起来,唉呀我肚子胀呀,唉呀我其实真不能喝酒。。。。小林和小曹看不下去。纷纷开始挤兑他。。。那语言丰富得,连我也自叹不如。最终大饼只好娘里娘气嗑嗑巴巴地把酒喝完,然后捧着肚子哼哼。
好吧,这是我的死穴。我讨厌娘气的男人。刚涌起来的一点酒兴瞬间被灭。脑子突然变得很冷静。我是不高兴吗?我在不高兴什么呢。我是不高兴小姨和杨立的以这样的方式在一起了,还是不高兴他们瞒着我?我是不高兴看到交待不清的感情,还是不高兴在独自等待的当口看到活生生的分手?朝夕相处的人,好像都慢慢只看到对方的缺点和短处,而两地分隔的人,是不是也可能渐渐模糊了对方的样子和共同走过的路?
大饼妄图继续灌姑娘们酒而自己不喝的无耻行径惹得大家一个两个都有想掀桌的冲动。哈哈。于是酒没等喝够,大家便散了。
打车回家的路上,走的是一条陌生的路。这个城市代表了我最激烈的变化,可我却还是描绘不出它的样子。远近的灯有明有暗,只是没有一盏为我而亮。远离家乡,远离厦门的小窝,我一个人在这个没有亲人没有沈磊的地方漂浮着。
不是不想家,不是不想他,一个人的快乐与劳碌,是一段写在心里只能自知的甘苦。我可以是宇宙无敌的女金刚。只是有时,不管这个有时是多么小的频率,女金刚不想把什么都扛在肩上。
回到家瘫在沙发上。觉得头很晕。晕乎中想到在家里的时候我老娘飘来飘去的欢乐身影,大呼小叫的鸡冻声音。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抓过手机想给她打电话,想她来天津陪陪我。最终还是把电话放下。这么晚了给她打一个这样的电话,她一定会担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