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她弹了弹烟灰,这才抬起头对我说:“苏小认识你时已经不做了。”
“是吗?”我淡淡地说:“我和她的事…她都跟你说了吗?”
“都说了,”她叹口气,“她终究还是没瞒过去。”
我犹豫了一下,问:“她…为什么要做这个?”
“被她男人逼的,”夏菲菲淡淡地说:“不来做就打,打到受不了就来了,后来她男人犯事坐牢了,她就不做了。”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心里有种莫名的心疼。
她突然笑起来,笑得意味深长,“婊子就是婊子,不管为了什么,也改变不了被千人压万人骑的事实。如果编一个感人的故事比如什么卖身救母可以让你好受一点的话,我也不介意编一个给你。”
我故作轻松地微笑,把脸上僵硬的肌肉挤成一种叫笑容的表情,据说那种表情代表着开心,然而我的心里却感觉不到一丝欢乐。
夏菲菲站起身来,笑着说看来我魅力不够,不足以吸引你破费了,我得回去了。我笑了,说不是你魅力不够,只是熟人不好意思下手。
夏菲菲开门时,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说你等一下。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说怎么,你还真想包我一夜?
我说不是,“她的号码…你知道吗?”
“知道,”她反问:“你的号码换没换?”
“没换。”
她高深莫测地笑了,说那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把你手机拿过来。
我掏出手机递过去。
她按了几下递给我,叹口气说这就是她号码,你自己看吧。
我伸手接住,看了一眼,楞住了,“这不是她以前的号码吗?她一直都没换?”
“是的,她一直没换,而你也没换,所以我才说你们俩真有意思。”
“可是我当初打过几次,她明明停机不用了。”我有点疑惑。
“那你为什么不再打一次呢?”夏菲菲意味深长地说。
我手指放在拨号键上,半晌,终究还是没有按下去。
夏菲菲摇摇头笑笑,说号码我是给你了,打不打是你自己的事。还有,我不叫夏菲菲,我叫梁箐,但我不能用我爸妈给我的名字来做妓女,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叫我箐箐吧,拜拜,说完就走出房间顺手关上了门,一阵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地消失了。
我呆呆地看着那一组曾经无比熟悉的数字,莫名其妙地笑了。
两年多了,你还记得当初那个可笑的约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