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始终对苏小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表示怀疑,而我却愿意相信那就是我的孩子,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凭着直觉。wū鸦曾经说过,这世界已经够龌龊了,我们需要假装这世界上还有一点美好和真情,因为那就是我们活着的理由。
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去车站接苏小,她的朋友夏菲菲陪她来的,此朵女子果然不愧是苏小的朋友,走的时候挥着粉拳威胁我说:“你敢亏待我们家小小,老酿非阉了你不可!”我扶着苏小走进我的临时苟窝时,她一脸甜蜜的表情,似乎不是来堕胎的,而是来度蜜月的。手术已经定好了,在两天以后,趁着两天的空闲我带着她到超市里进行大采购,为手术之后的静养做准备。我的厨房太久没有开伙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得重新购mǎi,所有的调料,一些餐具,还有她最爱吃的黄桃罐头。她特意强调:“黄桃罐头是我最爱吃的,以后你不要我了也不许mǎi给别的女人吃!”我连连点头哈腰,表示完全服从。她得意得抱着我的手臂,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招摇过市,不熟悉的人,一定会把我和她当成新婚的夫妻。这个小姑乃乃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如今有把柄在手,更是变本加厉,似乎要把我那天在车站甩掉她的仇一起给报了。
晚上她qīn自下厨,在油烟滚滚里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大餐,油闷茄子炒基弹之类的,手艺居然还很不错,吃得我大汉淋漓,肚皮滚圆。吃完之后,她欢呼雀跃去刷碗,我就半躺半倚在椅子上mō着涨涨的肚子看她前前后后忙个不停,刷碗拖地,然后又把我许多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下来的衣服翻出来准备洗了,俨然就是我的妻子,这个家的女主人。有那么一瞬间,这种在每个家庭里再常见不过的场景使我倍感wēn馨,这种平凡的幸福似乎触手可及,像是我生命里最后的wēn度,支撑着我在这个荆棘密布的世界里奋勇向前,只为给身后的她更多的wēn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