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点了几个菜,乌鸦自告奋勇去拎回来五瓶蓝瓷,让我和冬瓜诧异不已,我疑惑地问:“你娃今天打了鸡血啊?”乌鸦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手底下却没闲着,连开三瓶酒,重重地在我们面前各放一瓶,说话都透着牛逼儿味:“一瓶打底儿,不喝光的是孙子!”冬瓜大笑一声,豪气冲天道:“好,今儿个连乌龟都敢敞开了喝,哥就是喝死也不能让你娃给我吓死!”
乌鸦本名李牧秋,一个颇为斯文的名字,乌鸦是我们无偿赠送的外号,以表彰他的乌鸦嘴在那场大火中立下的汗马功劳。在我们的印象里,乌鸦从来没有喝醉过,不是他的酒量深不见底,而是他从来不肯敞开了量喝。每次喝到将醉之时,他就死活不喝了,你激将也好,怒骂也好,贬损也好,他都不恼不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行冲我们傻笑,搞得冬瓜和我都毫无办法。冬瓜多次建议给乌鸦平反昭雪,以正视听:“别叫他乌鸦了,他哪里是乌鸦?他就是个乌龟!缩头的那种!”抨击完了乌鸦,冬瓜有时会骂骂咧咧地跟我们探讨喝酒的真谛:“他妈的,你说喝酒不醉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