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我终于进了冯莹的家,我们没有像大婶们说的那样,脱光了彼此,滚在床上,肆无忌惮地打肉搏战。
冯莹的家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确切地说,这个女人被绑在床上,披头散发的,像个鬼,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女人看到我,不停仰起脑袋,呜呜地叫。那刻我惊呆了,站在那里,动不了。
冯莹将她嘴里的布条取下,将女人的头发分开。女人突然像是有了无穷的力量,她猛地挣脱了手脚上的绳子,跑下床,泪流满面又歇斯底里地抱住我,虎子,你终于回来了!这么多年,妈妈好想你,你去了哪里?
我被这一幕弄蒙了。也吓傻了,我想要逃,但我看了冯莹一眼。她的眼神,分明在说,帮帮我。
我早说过,我没有得到冯莹,但我早就着了她的魔。
于是虽然我有点怕这个疯女人,但我仍然对她说,是啊,我回来了。老女人立马兴高采烈起来,对着冯莹喊,小雨,你真没骗我,我不死了,我要看着你们给我生孙子。
那一刻,我更蒙了。
(四)
这是个奇怪而混乱的夜晚。
我成了这个疯女人的儿子,而冯莹成了小雨,疯女人的儿媳妇。
这种混乱关系的后果是,我被这疯女人留了下来,留下来和冯莹睡在了同一个房间里。
那个房间里内卫,冯莹在内卫洗澡时,我的身体已经开始鼓胀到不行。我激动又害怕,害怕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行不行,因为上学那阵子,听宿舍有经验的哥们儿说,第一次都会因为激动而交货得很快。
我不想在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面前不行。
冯莹出来了,她穿着一件斜襟系带的浴袍。里面什么也没穿,露着半个滚圆的又白皙的胸。
我是怎么了?明明可以像幻想中的那样,迫不及待地扑过去,摸自己所有想摸的地方,吻自己所有想吻的地方,进攻她最神秘的禁地。
但我却移不开步子,我说过,我是个没经验的处男,而且我看到冯莹脸色沉重,根本没有和我滚床单的意思,她坐在床的一边,抽烟抽得很凶。
她的样子脆弱又孤寂。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她突然吐了一个烟圈,看着我:你做错过事没有?
这是个很沉重的话题,沉重又突然。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21岁的我,唯一让我觉得做错的事,就是用父母的血汗钱读了大学而找不到像样的工作。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门外强烈的咳嗽声,那个苍老的疯女人说话了,快给我生个孙子,生个孙子。
于是冯莹开始和我“运动”。
冯莹和我躺到床上,故意摇晃床,冯莹在我耳边叫,叫得婉转销魂。长的,像长长的流水,短的,像珠玉落进了瓷盘。黏腻的,像春夜里缠缠绵绵的雨。
我们都知道疯女人伏在门上听着我们的动静。
我的身体鼓胀得厉害,强奸她的心都有了,但我终究忍着。
我闭上了眼睛,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额头和耳边落下,在她缠绵的呻吟声里,我将手伸进了自己的内裤里运动。
我像一条落岸将死的鱼,而我旁边就有一潭让我活过来的深洋,我挣扎挣扎……
终于,我一个翻身,压在了冯莹汗津津的身体上,掀起她的睡袍,准确地陷入她的身体。那刻,那条将死的鱼,跃入了深洋。每个细胞被浸润,真舒服。
但冯莹将我踹开了,我原本还想进攻,但我看到她那张痛苦的脸时,我的身体却软了。
就这样,我们睡了一晚。
我的第一次,居然是这样的特殊。
(五)
那天晚上,我又被冯莹叫了去,不过这次,她让我将疯女人带到外面去玩一晚。她有事忙。
疯女人一直被冯莹关着,偶尔放出来,高兴得像出笼的乌。我看了她的手,她的手腕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切口。
我带着疯女人玩了一圈就回来了,疯女人很听我的话,我叫她悄悄的,她就蹑手蹑脚地上楼,我叫她睡在我家床上,我给她喝了放了安眠药的水。
等她睡着后,我溜进了隔壁。前几天,我偷配了冯莹的钥匙。
我站在卧室外没有灯光的地方,卧室的门是半掩的,我看到冯莹是全裸的、她正背对着我,她的裸背真好看,有种瓷器的白腻,又像一把曲线妙曼的琵琶。
她朝着床走去,而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全裸男人。男人比冯莹老多了。冯莹上了床,缓缓坐到了男人的胯上。男人龇牙咧嘴地哦了一声,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将手放在了冯莹的腰上,开始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