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呆呆问道:“什么时候?”
“一次是公司第一批房子得到折迁消息的前一天晚上。”他扬起唇角,眼神柔和,仿佛在讲着笑话,“那些日子公司走到山穷水尽了,拉到的资金连付利息都不够,房子又不能卖,一卖那就是全盘皆输,那时候民房买卖极少也卖不出,我在大厦的天台彷徨了一晚,一只脚踏空出去又缩回,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却最终没有跳下去。”
他略顿,一字一字说:“我舍不得你。”
方笙只觉心脏被撕开血淋淋一道血口子,剧疼令得手指也微微抽搐。
“我以为经历过那一次,再也没有承受不住的风浪了,可是后来,我还是再一次想到死,而且,我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