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悦精心准备了晚饭,一汤一肴都充满诗意,调料碟精心准备了姜葱醋,还摆着高脚杯葡萄酒。
“你以后不用帮我做饭了。”顾明璋扫了桌面一眼,没有喜悦。
“我自己也要吃,在你这边做我还可以省了买肉菜。”张悦笑道,盛了饭装好汤坐到桌前,一边招呼顾明璋吃饭,一边急切地问道:“我听沈律师说,忆璋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和阿笙争忆璋的抚养权?”
忆璋不是自己的女儿,若是,方笙用不着带着女儿离开自己。
顾明璋苦涩地笑了,沉默着舀汤喝不回答张悦的问话。
他以为沈棠做了假的dna鉴定书,张悦信以为真。
张悦这么说,其实就是要诱导他这样子去想。
端起饭碗又搁下,张悦哽咽着说:“我那时要是不去坠胎,孩子比忆璋还要大上半岁。”
“忘了吧。”顾明璋只能这样说。
“我也想忘,可是忘不了,那地狱般的夜晚。”张悦狠咬住嘴唇。
顾明璋不知说什么好。
那一晚对张悦是地狱,于他,却是天堂。
就是在那夜,他得到方笙,洁净无瑕的方笙,没有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身上没有别的男人烙印的方笙。
张悦抓起酒瓶咕噜噜往口里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