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我创业失败,灰头土脸回到家乡。
在父母的安排下,我和她结了婚,亲友们都来道贺,说我娶了镇子里最漂亮的姑娘。
我笑笑,没有说话。
如果可以,我是不想娶她的。
她家里穷,书也念得少,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没有什么才气,比那些大城市里的姑娘差之甚远。
和她结婚,意味着我将一辈子囿于平庸。
在这个思想泥古不化的年代,被编排的婚姻,注定是一个画地为牢的过程,我们每个人都想跳脱这个圈子,却还是无可奈何的妥协。
新婚当夜,我站在窗前,一边数星星一边喝酒,她坐在床边,埋着头,有些拘谨。
老旧的白炽灯散发昏黄而微弱的光,几只飞蛾顽固的绕着灯泡飞行,气氛沉闷。
“不休息吗。”临近午夜,她羞怯的开口。
“不了,你睡吧。”我淡漠地说。
她沉默,过了很久才轻轻“哦”了一声,脱下外套,躺在靠里的位置,被子拉得很高,埋住了头。
我看了她一眼,暗自嗤笑。
身后传来低不可闻的哭泣。
我的手轻轻一颤,酒洒了出来。
灯,亮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