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为什么抽我的血?”
“墨衍走之前交代过，让我今天找你抽血。”高子谦将皮筋绑在我的小臂上面，然后拍打了两下我的胳膊，“之前的一组反应实验证明没事，这是最后一组，可以确定你到底有没有被感染HIV。”
“墨衍他...知道张栋有HIV?”
“嗯，那天你晕倒的时候我就抽过血了，但是邹墨衍不放心，让我在确定一下。”
邹墨衍知道我没感染了HIV的枕头扎过，为什么还跟我.........
我现在已经后悔那天为什么要跟他发生关系，而且我们这两天这么频繁，如果我被传染的话，那么邹墨衍也....
我真自私，我怎么可以让他也有这种危险。
“这种病毒在常温中暴露超过半小时就不具有传染性了，邹墨衍这样也是为了确定它的传染性，不过依照我的判断，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那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情的话，邹墨衍会不会也被传染?”
“这个说不好，要看病毒的潜伏期。”高子谦熟练的将血液抽进了针管里面，“我认识邹墨衍这么多年，没看见他对什么人这么在意过。”
“是吗?”我苦笑着，“邹墨衍，真的对我不一样?”
“何嘉然，你真是好福气。”高子谦笑着说，“有消息我第一件告诉你，春节快乐。”
从高子谦的医院出来，我看着天空之中那明媚的太阳，心里突然特别难受，邹墨衍知道我有感染的机率，还那么频繁的跟我发生关系，他一定是不想让我独自承受这些，我的邹墨衍，终究是爱我爱到骨子里面去的。
而跟这些相比，我在动情的时候却忘了拒绝他，我是一个自私愚蠢的女人。
邹墨衍用了自己的所有来爱我，我怎么还能怀疑他?
晚饭是嫂子做好了六菜一汤，还按照她老家的习俗，做了精致的点心。
我跟父亲，哥哥跟嫂子坐在桌子前面互相举杯，大概是很久没见的原因，父亲跟哥哥之间并没有话说，倒是知道自己要做爷爷了，很是开心。
这顿所谓的年夜饭在电视晚会的群口相声的呱噪中开始，又在无聊透顶的歌唱节目中结束，似乎我们是都不知道怎么亲人接触的人，很多时候都是嫂子在热情的张罗，我跟父亲默默吃菜。
晚饭结束，我也没有多待会儿，哥哥家里也确实是没有地方住，父亲回了酒店，而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陆晓晓打电话说问我在哪，我说自己在新的出租房里面，她说她在参加繁琐无聊的家庭宴会，她哥哥正在左右逢源的扎在一群名媛里面脱不开身，转而问我，我说我在家看春晚。
陆晓晓终归是不自由的，电话没聊几句就说她爸叫她有事先挂了，我一个在沙发上面，眼睛看着电视，手握着手机。
邹墨衍这个时间肯定是到圣地亚哥了，可是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我拿着手机拨了他的号码，依旧是语音信箱，我不知道说什么，直接挂断了。
我手机里面还存着一个他以前用的电话，那个电话我上次被绑架的时候打过，我记得他一直在用的，因为那是我的专属号码....
我拨打了那个电话，是通的，响了四声之后，邹墨衍的电话从那边传来，“我在。”
“墨衍，你到家了吗?”
“嗯。在家准备午饭。”邹墨衍那边传来了轻微的关门声，“怎么了?”
“没事，今天高子谦找我抽血了，我可能被传染了HIV，而你还跟我......”
“嘉嘉，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不说话，电话里面都是邹墨衍那沉稳的气息声。
“嘉嘉，我认定了是你就是你，无论是什么样的你，都是我邹墨衍的人，把你脑袋里面那些的不确定性收起来，嗯?”
我屏住呼吸，问出心中的疑惑：“那....李楠呢?”
这不是我第一次问这个话题，以前邹墨衍都是巧妙的躲了过去，今天他没有躲，好一会儿说道：“她不及你的万分之一。”
邹墨衍是鲜少说这样的情话的，虽然说的我心里暖暖的，但是还是觉得心里头别扭，他在电话那边说道，“我这几天不在家，你有事就找赫长安周洛，或者潘奕明，嗯?”
“嗯。”
“乖，等我回去给你一个惊喜。现在我有事忙。”
挂了电话，我悠然的叹了口气，邹墨衍确是是很忙，他的家族，他的亲戚，他那庞大的社会背景，所有的所有，都是靠他自己去经营。
他唯一变的，就是比两年前更有责任感，他的家族，都在指望着他。
邹墨衍说要给我一个惊喜的，我看着无名指上面的戒指，不禁叹气，我现在不要惊喜，我只要平凡的幸福....
可是关于那个惊喜，明确的来说，给我的是一个惊吓。
度日如年这个成语出自哪里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的感觉到我现在的状态，邹墨衍走了三天在，这三天我就跟傻了一样。
这个春节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似乎的漫长起来，我们每天打电话，确像是有无情无尽说不完的思念，邹墨衍说他正月初三回来，因为是早上八点到，他说让我多睡会儿，不必去接他，他会直接会回家。
我怎么可能独自在家等着呢?我凌晨四点就收拾好东西奔向了机场，在接机口那里一直等着，直到早上八点的时候，看见邹墨衍从登机口出来，他带着墨镜，身后跟着助理，我见他越来越近了，正想冲到他的面前给他一个惊喜，我的脚步还没有动，就看见了随后跟他一起出来的李楠，李楠抱着一个孩子，紧紧的跟着邹墨衍的步伐。
我的脚步完全的停滞了，那个孩子肯定是刚刚醒过来，一直在哭，李楠的脸上泛滥着母爱的光辉，她拍着孩子，将安抚奶嘴放到了她的口中。
邹墨衍听见孩子哭停下脚步，他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伸手将孩子接了过去，然后轻声的哄着，“雪儿乖，别哭了....”
我是不是该怨我视力太好了?我见过邹墨衍小时候的照片，邹雪这个长相，虽说没有八分像邹墨衍，六分肯定是有的...
呵呵，我他妈现在所有想说的话，都变成了呵呵.....
我就那么站着，好像全世界都不会动了。
邹墨衍，李楠，邹雪......
我不在的这两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嘉然?”李楠发现了我，很是惊讶，“你怎么在这?”
我冷笑着看着她们，冷哼了一句：“很意外吗?”
邹墨衍看着我，忘记了拍手里抱着的孩子，那个孩子开始大声的哭着，邹墨衍甚至有些无措的将孩子给李楠，李楠接过去，孩子哭的更凶了.....
邹墨衍摘掉了眼镜，这时候我看着他的目光已经模糊了，我们三个人站在接机口的放向，孩子的啼哭...我跟邹墨衍的对视无言.......李楠的委婉大方......
“墨衍，雪儿应该是饿了，我去找了地方喂奶。”李楠先行打破了沉默，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走了，临走前她冲我笑了笑，虽然只是礼貌的那种，但是我在里面分明看见了一个胜利者的骄傲!
女人跟女人之间，往往都是最敏感的。
邹墨衍上前一步：“嘉嘉.....”
“邹墨衍，你别说话。”
我眼眶中的眼泪终究是含不住了，一滴滴的滚落下来，我看着邹墨衍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李楠的先生，是不是你?”
邹墨衍迟疑了一下：“不是。”
“邹雪是谁的孩子?”
邹墨衍不说话了，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我太知道他这个表情代表着什么意思了，刹那间我听见了我心碎的声音....他的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认或者不想
我转身要走，邹墨衍在我身后拉住了我的胳膊，他将我紧紧的禁锢在他的怀抱里面，“你去哪?”
“我能去哪?”我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不相信我?”
“邹墨衍，你要我怎么相信你?难道我看见李楠跟你在一起，抱着一个跟你同姓又长得很像的孩子当做没看见吗?我拜托你啊，相信人是不是也该有个限度，你看见我跟陆承影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就怀疑我们之间有事儿，那么你跟李楠还有邹雪怎么回事?”
邹墨衍沉默，一言不发。
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现在我一分钟都不像看见这个男人，可是又觉得这一切让我舍不得放弃，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邹墨衍，难道你没有解释吗....”
这时候邹墨衍的手机响了，那个铃声是以前我最喜欢的一首歌，我清楚的知道那是邹墨衍的私人电话，这个电话我有特权，邹墨衍说的。
而此时此刻，电话正被另外一个女人打着，我听见里面李楠慌张的声音，“墨衍，你快来看看，雪儿不知道什么过敏了，满脸通红，一直哭闹不停。”
一听见雪儿不舒服，邹墨衍马上问道，“在哪?”
李楠说了位置，邹墨衍放开了我，抓着我的胳膊说道，目光瞥向了一边的助理：“嘉嘉，你先回去，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在家等我，哪都别去.....”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邹墨衍就大步的离开了我的视线，我看着他消失的地方，心里像是受到了重重的一创.....
我一个人出了机场，漫无目的的走着，伸手拦了辆打了车直接回了市区，我的目光呆愣的看着窗外，心里像是被万千的重物碾压过....
春节的帝都特别冷清，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车，我下车之后直接回了家，我不敢去邹墨衍住的那个地方，我想这个时候，那里会让我压抑的喘不过来气。
我现在真庆幸自己有了这样的一个房子，在我满心伤痕的时候，我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地方躲着，我也庆幸，我看到了邹墨衍跟李楠在一起的这件事，这样的一幕，虽然让我痛不欲生，但是至少让我看清楚了事实。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透着猫眼看过去，是潘奕明。
这人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我没有开门，整个人靠着门慢慢的坐下来，潘奕明很是焦急的在外面喊着，“何嘉然，你开门。”
我不回应。
但是我的手机出卖了我在这里的事实，上面有着潘奕明的电话，一遍一遍的，看着心烦。
“何嘉然，我知道你在里面，现在你出来，跟我去一个地方，邹墨衍有事找你。”
“何嘉然，你再不开门，我就硬闯了....”
终究是抵不过潘奕明那像是杀猪般的怒吼，我将门打开，潘奕明喘着气，衣着也没有往日的光鲜，他拉着我的胳膊，就想将我往门外拖，“何嘉然，你用脑子想一想，邹墨衍怎么可能跟李楠在一起，你想现在这样算什么，胆小的鸵鸟吗?”
“我就是鸵鸟，怎么了?”我疾言厉色的看着潘奕明，“我现在什么人都不想见，你给我滚!”
“我他妈的好心来劝你，你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就态度怎么了?潘奕明我告诉你，我何嘉然就是这个德行!”
“行，你就这个德行是吧，邹墨衍在家等着你呢，你爱去不去，我他妈的也没有义务在这里跟你说这个那个的，将来你无论发生什么事儿，我在管一下是我犯贱!”
潘奕明说完，气呼呼的走了，我转而进了房间，手机在一遍遍的响着，上面是一串我并不认识的号码，我拿着手机好一会儿，心里有百种的猜测，这是谁.....
没准是打错了的吧?
邹墨衍在家等我吗?
铃声停了，进来的是一条短信，内容特简单，也特刺眼：我是李楠，方便聊一聊吗?
我果断的回答，不方便。
李楠回了一个咖啡厅的地址，别的什么都没有说。
而我，就那么鬼使神差的出了门，甚至都没有将我那哭的跟小花猫一样的脸洗干净。
我狼狈到了极点。
我到了咖啡厅的时候，李楠正在跟什么人讲着电话，见我进来，她对着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脸上挂着笑容：“你比我想象中来的要快。”
李楠比刚刚在机场的时候换了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她长发微卷，面露娇笑。
“我帮你点了美式咖啡。”李楠轻轻的晃动了勺子，脸上始终噙着好看的笑容，“你最喜欢的。”
我真的是没心情跟李楠扯东扯西的：“说吧，什么事。”
“我跟墨衍之间的很多事情，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我们都知道，他爱你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李楠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呈现痛苦的神色，她停顿了一下，“你也知道我对邹墨衍的感情，但是他心里装的都是你，尽管有了雪儿，他还是爱你。”
我冷笑着看着李楠，“所以呢?”
“我把邹墨衍还给你。”
李楠从背包里面拿出来一章折叠着的纸缓缓打开放到我的面前，我看着上面的英文字母，突然震惊的看着李楠，李楠也看着我，眼里透着一股子摄人心魂的寒意：“满意吗?何嘉然，”
我无法相信我所看见的，手紧紧的抓着桌布，眼神慌乱的不知道看哪，“怎么可能。”
一份离婚协议......
“怎么不可能?何嘉然，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是我们婚姻的罪魁祸首，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第三者。”
“你们.....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就在你离开之后的一年里面，邹墨衍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那时候我们就结婚了，而且你也看见了，我们有课雪儿，一家三口很幸福，”李楠的目光不再温柔，转而凌厉起来，“你也忘了，你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虽然邹墨衍被你的感情所迷惑，狠不下去手，但是我清楚的很。”
李楠说的话，让我完全的无所适从，我那辩解的话到了嘴边，最后只说了一句，“不是我，我没有害他爸爸。”
“不是你?”李楠冷笑着，“邹家的安保系统是最先进的，有人看见你进了邹墨衍父亲的房间，房间的监控看见他吃了你带的东西，在你走之后一会儿，他就暴毙，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辩解?”
“或者我也该提醒你，不止一次的提醒你，何嘉然，女人一定要自重自爱的，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鬼样子，你犯贱到插足我们的婚姻，我还要帮你准备避孕药，假孕争宠，你真是把女人的脸都丢尽了!”
我满目猩红的看着李楠，她的一字一句都抓到了我的痛楚，我再也淡定不下来，愤怒的站起身，“李楠，我跟邹墨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如果是我是他太太，我是不可能帮丈夫跟小三准备避孕药的，现在不要拿出一副你正室的态度来跟我说这些，这不是你的离婚协议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
“我没资格。你就有资格吗?男人对于初恋总是有一种难以忘怀的感情，邹墨衍爱你，不过是爱你的身体，要不然，为什么集团年会不让你出席?家族春节宴会没有叫你?何嘉然，你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的，不要脸的小三!”
李楠说这话的时候穷凶极恶，我再也忍受不了，所有的力气聚集到了手中一点，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啪!”
李楠淡定的看着我，笑了，“怎么了，默认了吗?”
“默认什么?”我的手在哆嗦着，整个人都因为李楠的这些话而被气昏了头，乱了阵脚，“李楠，你说什么刺激我的话都好，我这个人就是这样，我为我自己活着，你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怕!再者，墨衍说他从没有碰过你，这点我相信，所以，不在要在说什么让我恶心的话了，你的一切对我虽然有杀伤力，但是也是仅此而已。”
我的脊背挺得直直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必须要坦然面对一切的感觉了，李楠无非就是来恶心我的，如果我被她恶心到了，那么她赢。
女人跟女人之间的战争，输赢的重要性决定了自己之后所有的人生道路。
“我跟邹墨衍是夫妻，何嘉然，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一个不要脸的小三，你是被社会唾弃的那种的女人，邹墨衍我给你，但是我要你一辈子良心上面都过不去，我祝你永远不幸福，何嘉然，我祝你跟邹墨衍，永远不会幸福。”
这样的诅咒从端庄漂亮的李楠口中说出来显得特别怪异，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咖啡杯子，瞳孔放大的样子让我十分的害怕，这时候我想到了会催眠的小狐狸。
可是我断定李楠是不会催眠的，她此时此刻的表情特别扭曲，出卖了她所有伪装起来的矜持。
我以为李楠是骄傲的，是不可一世的，怎么在爱情的面前也变得这么穷凶极恶了呢?
我没有自取其辱的自虐倾向，正准备离开，谁知道李楠突然抓着了的头发，将我拉到面前，然后无情的打了我一个耳光。
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李楠抓着我的头发，满目猩红的看着我，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有邹墨衍就会幸福吗?早晚有一天你会求我的，何嘉然，你别得意，你得到了邹墨衍，但是你会失去全世界!”
李楠说话真是够有深度的，我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时候突然一股子强大的力量将李楠推开，李楠因为抓着我的头发，我整个人也跟着她栽倒到了一边的沙发上。
邹墨衍站在我们面前，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看着我身后的李楠，看向我的时候，更多的一种心疼。
李楠当着邹墨衍的面，冷笑着：“看不过去，英雄救美了么?”
“李楠，之前我跟你说过了，管好你自己。”邹墨衍的目光瞥向了桌子上面的离婚协议书，，将那张纸拿出来，狠狠的撕碎，“两年了，亏你还留着。”
两年，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们刚结婚，又离婚?
“我怎么不留着，这不就是证明你邹墨衍有良心的最好证据吗?”
“李楠，我对你的忍耐力到今天，彻底结束，现在开始，别在指望我会管着你，也不要拿邹雪的事情来要挟我，”邹墨衍的目光盯着我的脸，眯了眯眼睛：“你对我的女人动手，就等于打我一样!”
“打你?那她打我的时候呢?是不是也代表是你邹墨衍打我?”
“她如果打你会觉得开心，我会把你绑起来随便她打，李楠，何嘉然是我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能碰，你觉得你算是什么东西，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胡闹。”
李楠送开了手，我侧脸看着她，她眼眶含泪，凄楚无比，“你爱她还真的爱到骨子里面啊!你的底线是何嘉然吗?难道你忘了他曾经下毒害了你爸爸，难道你忘了他跟陆承影对你背叛了吗?邹墨衍，难道你在精神病院打得那些针吃的那些药，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都忘了?”
李楠这话里面信息量太大了，我看着邹墨衍，他低垂着眼眸，淡淡的开口，“我经历的那些事情我不会怨恨任何人，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李楠，今天开始，你的信用已经完全透支，我会申请邹雪的抚养权，不要在让我看见你，要知道，吞并你的家族只是分分钟的事情!”
邹墨衍的话说的我云里雾里的，这时候不知道从哪涌进来一大波的人，他们拿着麦克风，抬着各种摄像机还有闪光灯，将我们这个卡座围剿的水泄不通。
邹墨衍的眸子里面暗了几分，我转头看见了李楠眼睛里面得意的神色，我正要起来，李楠确是一把抓住了我，在我的耳边低声说，“何嘉然，你看见了吗?所有人都在看邹墨衍的笑话，都在等这个电商界的新贵陨落。还有你，你想不想知道你的全世界是什么?你想不想让你家人看着你背负着小三的名声呢?”
我怔怔的愣在原地，邹墨衍什么都不顾的将我拉起来，然后将我困在他的怀里，我闻到了那股我熟悉的味道，心里却是更加的汹涌难受了。
“邹先生，请问这个小姐是你们婚姻破碎的原因吗?”
“邹先生，关于遗产分配问题，你们是怎么协商的?”
“邹先生，美国那边的邹氏集团对于您擅自离婚，有没有什么阻扰?”
“邹先生.......您说两句。”
邹墨衍一言不发，这时候一边来了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墨镜的人将这些记者围住，为邹墨衍开出一条路。
邹墨衍拥着我往外走，我靠在他的胸前，所有的神经都短暂性的休克了。
这时候在咖啡厅的门口又来了一拨人，正好跟我还有邹墨衍走个对面。
我抬头看见了陆承影，他还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样子，“何嘉然，你真的是不让我省心啊，怎么才三天，你就惊动了城里各大媒体的记者呢?”
我看着陆承影，心里五味杂陈。
邹墨衍紧紧的搂着我，将我的脸放在胸前，暗示自己的所有权：“我们回家说。”
“邹墨衍，你放开我，我们这样不是办法。”
“不会见报。”
“难道我要一辈子躲在你的怀里吗?”
邹墨衍愣住，低头问我，“什么意思?”
“你们结婚了，然后离婚了。”我顿了顿，不敢看邹墨衍的眼睛，“我现在觉得我特别可耻，像是一个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一样，我不管你跟李楠之间有没有感情，但是我插足了你们的婚姻，就是我不对。”
“嘉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