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断的下床穿鞋，一分钟都不想停留，手机已经没电了，我出了房间发现这是一幢别墅，走出去之后发现周围并没有车站，着零下几度的天气里，我足足走了两个小时才找到了一辆车愿意让我搭顺风车，司机是刚刚给我看病的那个高个子男人，他对我微微一笑，“何小姐，去市区吗?我顺路。”
我实在是冷的不行，而且也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有车，就直接上了车：“打扰了，你去哪?给我放个能打车的地方就好。”
“好。我是高子谦，你可以叫我高医生。”
“高医生你好，我是何嘉然。”
“听邹墨衍说了，不过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我第一次看见邹墨衍全身是血的抱着一个女人来找我看病，要知道我是心脑血管的大夫，他让我给你包扎伤口。”高子谦很幽默，将我受伤的事情说的云淡风轻，最后还不忘记说了一句，“能下定决心划下去那么深的一个口子，勇气可嘉。”
我除了呵呵之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听高子谦说话，似乎是跟邹墨衍很熟悉的样子，我也不敢说什么，因为有关邹墨衍的一切，我想起来就心口疼。
不过我真的没想到这里竟然离市区那么远，高子谦开了半小时才上了高速路，到了这里我就认识几分了，到市区，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何小姐，回去之后要注意伤口不要碰水，还有就是千万不能喝酒了，我猜你伤的那会儿不觉得疼，跟你喝酒有着直接的关系，但是喝酒对伤口不好，还有，邹墨衍说医药费就不用给了，他已经付过了。”
“哦。谢谢你。”
高子谦笑着说没什么，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基本都是他在说，我在回应，我除了嗯，啊?好，对之类的词语之外，想不出什么可以说的话题。
到了市区，高子谦将我放下之后留给了我名片，让我随时可以找他复诊。
我看了名片，主任医师?这么年轻....
邹墨衍认识的人，果真都不是正常的人。
我打车回家换了身衣服，又将手机充好电，手机开机之后满屏幕都是陆承影的来电显示，等最后一条来电显示结束的时候，我数了数，一共是六十八个未接来电，我给他回了电话，陆承影似乎是在开会，很小声的应了几句就挂了。
我除了手腕的伤之外别的没什么，收拾了一下去了行里，一进办公室，正在窃窃私语的几个人突然间散开了，陆晓晓这时候到了我身边，小声的在我的耳边嘀咕着，“嘉嘉，特大新闻，特大新闻。”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张栋走了，老于去了他的位置，现在行里正在推选老于那个位置的人选呢，上边说的热门人选就有你。”陆晓晓欲言又止的看着我，“就是现在有些不好的传闻....”
“传闻我跟张栋有一腿，他升迁了就帮我谋个一官半职是吧?”
“你怎么知道....不过这是其中的一个版本，还有别的版本...额.....”陆晓晓不敢看我的眼睛，“你要不要听?”
“什么?”
我到是想知道，传言这种事情有多少个版本。
“还有说，你跟老于有点那个关系....”
我喝下去的水一下子喷到了桌子上面!
老于!!
地中海发型，满面油光，肥乎乎，特鸡贼的老于!!!
自从张栋那件事过去之后，我就深刻的领会到，面对流言蜚语一味的沉默是不行的，但是澄清这事儿要看机会，眼前最重要的是，我不能任人这样的看我。
当我何嘉然是什么人了?
软柿子么?谁来都想捏捏?
之前的流言传成了什么样子我懒得理会，邹墨衍有阵子按时接我上班下班也堵住了很多人的嘴巴，因为最近我一直病假的关系，加上邹墨衍不可能在出现我们单位门口接我，什么样的流言蜚语都传了出来，但是老于这个是最没底线的，跟老于这样的人都能传出绯闻，我真是无语啊。
陆晓晓同情的看着我，谁都知道陆晓晓的身家，她来这里上班不过是打发时间图个好玩而已，自然不会有人说她什么闲话，换句话说，陆晓晓要是受了什么委屈，陆承影出面，或者陆晓晓的爹地出面，什么都能解决。
我不一样，我只能靠自己。
因为手上的伤口包扎着，我脱衣服有些不方便，就穿着羽绒服坐好，打开了电脑。
周围的同事都是以为我要出去的，期间我去开水间接了一杯白开水，等我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家正饶有兴致的在一起说什么，见我进门，又各自都开始忙自己的，陆晓晓忍不住了，对着总是扎堆聊天的那几个人说道，“你们有点道德吗?每天叽叽喳喳的讨论别人，不累啊!”
我站在门口，对着陆晓晓说道，“谁想说什么就说，嘴长在别人的脸上，开关不在我这里，谁要是有证据就走到我何嘉然的面前来说，要是净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我听到什么风声的话，我一定不会让那个人好看，就像你们说的，我跟那么多人有一腿，想办了谁，都是分分钟的事儿!”
扎堆那几个人诧异的看着我，陆晓晓悄悄的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我摆了摆手，示意她淡定，“有些人从来都不嫌弃事儿大，但是如果是造谣的话，我随时都会追究法律责任!”
那几个人都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座位，我路过宋璃的办工桌，她安静的玩着手机，看都不敢看我。
虽然之后大家聊天什么对我有所避讳，但是还是不敢当着我面说什么，刘姐到是一直热心肠，问我这个问我那个的，我心里明镜儿似的，要不是有消息说我会接替老于的位子，刘姐不可能在我面前这么献殷勤，能在这上班儿的人，都跟人精儿似的!我按照平时的模式那样跟她相处，一上午下来，特别心累。
午餐的时候陆晓晓没了踪影，我的手不方便，打算到楼下的茶餐厅买个三明治吃，刚出了单位的大门发现自己没带钱包又返了回来，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闻到了一股特别难闻的味道，像是动物的粪便的味儿。
我刚出去连三分钟都没有，这味道是从哪传来的?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我的办公桌上不知道被谁泼了一桶粪便，恶臭熏天，我怔怔的看着我办公桌上面的污秽，想都不想的直接拨打了行里保卫科的电话。
保卫科的王科长人来的很快，但是也是被这味道吓到了，我们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但是味道依旧很难散尽，楼道里面弥漫的都是这个味儿，有几个吃饭回来的同事闻到这个味道，直接捂着嘴巴去了厕所。
我跟王科长站到了离办公室很远的地方，想了一下，我主动提出来：“王科长，我要求看一下监控，刚刚我离开办公室又回来，中间大概是三分钟的样子，我要看看这几分钟里谁从我们办公室出入的。。”
王科长到是没犹豫，“这个可以，但是要先清理一下。”
他找了保洁过来，保洁大姐脸上的表情怪怪的，一脸不情愿。
“怎么这么骚啊!”于晓迈从楼梯的拐角处走过来，一边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道，“我的天，办公室怎么变化粪池了?”
由于味道太难闻太恶心了，我跟王科长都站在门外老远的地方，于晓迈看着我们捂着嘴巴，到是开心的乐出来了，“何嘉然，我说你这是又招谁惹谁了，怎么人家还跑办公室动手了!”
我看着于晓迈幸灾乐祸的样子，说了句：“你怎么知道是对我动手的?”
“一屋子人都老实本分，除了你喜欢勾三搭四，上次听说你被张栋的老婆困在楼下挨打，我猜啊，没准这又是谁的老婆干的!”
“你这小小年纪的，家庭伦理电视剧看多了吧，满脑袋都是小三什么的，你那脑袋就不能装点跟工作有关系的事儿?”我看着于晓迈那仰着的高傲的下巴，心里有了谱，于晓迈字里行间就露出了自己的马脚，还咧着嘴吧有空笑话我。
办公室吃饭的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看见我们都在距离办公室门口很远的地方，加上这股味道，大家也都躲得远远的，而于晓迈则像是一个只蚂蜂一样的嗡嗡的跟每个人形容发生了什么事情，说里面是个情况，等她跟每个人都汇报完里面的状况的时候，我走到了她的身边，“于晓迈，知道什么叫嚼舌根子，以讹传讹么?”
“既然做了就别怕别人知道，你们说是不是?”于晓迈洋洋得意的看着我，“怎么，今天被人泼了大粪想挽回面子，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何嘉然是什么人啊!”
“你回来的时候一直站在这里，你怎么知道里面被泼的是我的座位?”我看了一眼王科长，王科长也心领神会，毕竟他想赶紧解决这件事离开这里，“王科长，这个办公室只有我跟你还有保洁进去过，也就是说，只有我们三个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对吧?”
王科长点了点头，“是的。”
“那于晓迈你怎么说，怎么是我被泼了大粪呢?”我看着于晓迈，她窘迫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她那四神无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你看见了?还是就是你干的?”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情!”
“王科长，我们现在去看监控可以吗?看看谁在我身后出的办公室，我记得走廊对角有个摄像头是直接对着我们办公室门口的，过来过去的人，应该能看的一清二楚。”
“是的，可以。”
“王科长，要是抓到人的话，麻烦你给我做个证，这算是危害公共安全吧?是不是要上报领导看看怎么处理?”
周围的同时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于正当大家要去监控室的时候，老于出现了，他站在我们身后大声的呵斥着，“看什么看，不用上班了?”
大家停住脚步，纷纷回头，老于气急败坏的走到了王科长身边，吹胡子瞪眼的：“这是你们保卫处应该解决的事情，其他人，回去上班，办公室进不去就去会议室自主学习去，何嘉然，你马上来我办公室一趟!”
大家悻悻的散去，老于好赖是个领导，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我跟老于去了办公室，周围的人也都散了去。
“何嘉然，我说你这是闹什么闹，不是病假就是事假，怎么越来越不着调了!”
我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边，老于脸色依旧没有好转，倒是质问我，“那么多人不泼，怎么就泼你座位上了?何嘉然，你在同事中群众基础这么差，我怎么放心把位子交给你。”
我自己几斤几两重心里清楚的很，自然是对领导这个位置没有兴趣。
“得了吧您，我可没本事要您的位子。”我憋了瘪嘴，“今天的事情我必须要个水落石出，您也说了，这事儿是针对我，我要是不把那个人揪出来，我就不是何嘉然。”
桌子上面的电话响了，老于接了起来，听几句之后脸色微微有羌，见我在这，没说什么，挂了电话说，“这事儿我跟王科长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吧。”
我回到了办公室门口，虽然味道已经散去了很多，但是我桌子上面很多东西都已经脏的不嗯能够要了，我将那些文件丢进了焚烧袋里面，看着我那可怜的书包，找个手提袋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把书包也顺便扔了。
我出了单位在大街上面闲逛，陆晓晓知道消息之后给我打电话问东问西的，我都跟她说了，而且也说了我一直怀疑的那个人，陆晓晓觉得事情没有根据让我按兵不动，我说这个我懂，要不然早就当着大家面的暴揍于晓迈了。
收拾于晓迈很简单，但是问题在于，我不想亲自动手。
大中午的这么一闹，我都没有什么胃口吃饭了，哥哥给我打电话，说他有几幅画被一个老板看中了，价钱也别合适，让我晚上回去庆祝一下，还说我嫂子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听他的意思，就是两口子已经和好了。
其实我挺羡慕我哥的，平凡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合。
我的手疼的有些厉害，我伸出手腕一碗，白色的纱布上面印着斑斑点点的血迹，我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正好高子谦的名片掉了地上，我看着上面的那家医院，真巧了去了，医院就在我面前一百米左右的地方。
思量了再三我还是没有给高子谦打电话，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跟邹墨衍很熟，我不想在跟邹墨衍有什么瓜葛或者关联，自然就不想出现在高子谦的面前，我往回走，看见不远处有个小诊所，不由分说的就钻了进去。
给我换药的是个中年医生，他看我这么深的伤口手一直在抖，“小姑娘，你这个得输消炎液啊，要不晚上肯定得高烧。”
“不用，你就给我换了药就行。”
“你这个伤口太深了，要不你去医院吧?”中年医生左看看右看看我的伤口，一直摇头，“我不敢给你包扎，你去大医院看看。”
“现在我怎么去啊，你都把纱布给我解开了。”
“我给你包上.....”
“你就直接换药吧，我没事。”我看着医生那紧张的样子，知道是怕我这出什么事担责任，我拿出二百块钱放到桌子上，“您就给我包扎吧，总不能让我着伤口露在空气中啊。”
医生不敢拿那个钱，将我原来的纱布随便的包了包，“您赶紧去大医院看看，这么深的伤口晚上肯定是要发烧的。”
我拿着钱转脸就出了这个小诊所，手腕上面的伤口突然间很疼，好不容易打到了车，司机看我着流着血的手也不敢拉我，我气急败坏的站在大街上，正来回的踱步着，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身边，我本能的看向那个车子，车窗摇下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我熟悉的脸庞。
是景麒。
那个帅气的，跑去美国结婚的侦探。
“何嘉然，你怎么了?受伤了?”
“我想去医院，打不到车。”
“我送你，301医院行么?我正好去那办点事情。”
景麒下车给我打开车门，我礼貌的说道：“谢谢”
“谢什么，好赖你也是我曾经的雇主啊。”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初让你查我爸爸的事情，信息量那么多小，你还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
“说道你爸爸那个案子，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呢，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就消失了呢?这可以算是我做侦探这么多年，碰见的比较奇葩的一个案子了。”
“当年我在美国上学，家里出事之后我哥哥跟蔡姨到美国找我遇见了车祸，国内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有人说我爸爸跑路了，也有人说他在我家别墅自杀了，但是这一切都没有证据，其实都两年了，我想找他无非就是想尽尽孝心，要是人真的没了，我也就不那么执着了。”
“人还是要往前看的。”
我微微一笑，想到了他之前去美国结婚的事情，“忘了恭喜你，新婚快乐。”
“我没结婚。”景麒有些尴尬，“没举办成，我就一个人回来了。”
“啊?”我赶忙道歉：“对不起啊。”
“没事，没事，本来打算要是结婚了就定居在美国了，现在好了，回来做老本行，你要是有什么案子可以介绍给我，我给你打折。”
“嗯。”
车子到了医院，景麒送我到了急诊室之后就去了院办忙他的事情，医生看着我伤口，直接划到危重病人一列，直接送到了包扎室消毒包扎，要求我留院观察一晚，我再三的要求我不想在这里，医生无奈，最后给我开了几盒消炎药跟止疼药，让我晚上吃下去，要是发烧超过24小时，必须回医院复诊。
我一一应了下来，回家的路上我给哥哥打了电话，本来晚上说去他那吃饭的，现在我有伤怕他担心，随口说工作忙改天再去，哥哥的语气很失落，但是也没说什么。
之后点了外卖，掐算着时间，我到家的时候，正好能吃上热乎乎的晚饭。
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诡异的事情，就是在我家楼下，邹墨衍正叼着烟看着我，眼神迷离的分分钟能让花季少女心碎满地的那种。
可是我已经不是花季少女了。
那么大的人在我面前站着，我不可能当做没看见一般，我看了他一眼，眼眸低垂，准备饶过去。
“何嘉然。”
邹墨衍大声的喊我的名字，我的脚步顿了顿，但是没有回头，“嗯?”
“跟我去高子谦那。”
“不去。”
“要我扛着你去?”邹墨衍大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目光紧紧的盯着我的手腕，因为穿了羽绒服的关系，他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目光中依旧带着能穿透人的狠色，“还是你自己走着去。”
“不需要。”
邹墨衍的语气渐渐的放松了下来：“你会发烧的。”
“放心。”我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退却，“死不了的，你说过，死是最好的解脱，我总要留着一口气让你折腾。”
“你...”邹墨衍瞪着我，他眉头紧蹙，气的不轻，“何嘉然你最好给我记着这句话，现在跟我去高子谦那把伤口处理了，要不然，我第一个就先动了你那残废的哥哥!”
我的手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邹墨衍，你真卑鄙。”
他不说话，径直的上了车，想到哥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上了他的车。
我当然记着不久前在这辆车上曾经都发生了什么，我记得那晚的星星月亮，记得那晚的真心话大冒险，记得他抱着我的腰让我上下耸动时候样子，怎么才半个月过去，所有的事情都物是人非呢?
邹墨衍开车直接去了高子谦所在的医院，我们之间无话可说，邹墨衍眼睛黑漆漆的，盯着我的时候像是要把我吃了一般。
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邹墨衍为什么这么恨我，如果真的是埋怨我当初跟他分手，埋怨我没有答应他的求婚，埋怨我跟陆承影被他‘捉奸在床’，那报复我总该有些限度，这些儿女长情的事情也不会牵扯到人命吧!
到了医院，高子谦出来接我，邹墨衍也跟着进来，站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高子谦将下午医生给我包扎的的纱布剪开，看着上面渗出来的血迹至皱眉，用英语跟邹墨衍说道，“邹墨衍，你们真是天生一对儿，你看你的女人伤成这样了都不喊疼，跟你当年真是有一拼呢，要不要我控制一下伤口愈合的程度，让你们有时间多待一会儿。”
“如果伤口干燥超过一周不再渗血的话，就证明已经渐渐愈合了”我用英文回复高子谦，“麻烦高医生专业一点，毕竟你穿着一身洁白的天使战袍呢。”
高子谦愣了一下，侧目看着邹墨衍，邹墨衍微微低头，想笑又笑不出来的样子，蹩脚极了。
“嗯，好吧，这个女孩子英文还不错。”高子谦继续用法文跟邹墨衍说话，“晚上我安排她住VIP那里，你隔壁的那间。”
“谢谢你的好意，高先生。”我看着高子谦一脸惊愕的脸，十分淡定的用法语说，“高医生，请注意你的职业道德。”
我是不是应该告诉高子谦医生，我在高中的时候就已经会四国语言，那时候我爸爸培养我做一个千金小姐，礼仪、语言、艺术这些都是必修课，虽然这一切都在送我上大学时候停滞了，但是我本身掌握的这些东西，是跟一个人沟通完全没有障碍的。
但是唯独法语是我到了圣地亚哥之后邹墨衍教我的，我还记得那时候，邹墨衍一个发音一个发音的教我，那些繁琐陌生的单词每次在他的口中都变得特别有意思，我也有记不住的时候，每次邹墨衍问我我答不上来的时候，他都会狠狠的吻我.....
我看着邹墨衍低着的头，不知道是不是他也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往事。
高子谦的手，停滞在我的手腕上空，看着邹墨衍。
“真有意思。”高子谦终于改中文了，“你们俩说话噎人的样子，真有夫妻相。”
“别那么多废话。”邹墨衍丢下这句话就出了门，我看着高子谦，又看看了我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觉得这人真是无趣的很。
我心里虽然有想要走的念头，但是基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邹墨衍从来不做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他知道我不会逃走，我这个人，弱点太多，他随便做点什么，我随时都会走到崩溃的边缘。
我被高子谦留在了所谓的VIP病房，说是病房，我觉得跟五星级的宾馆差不多，高子谦让人给我送来了晚饭，小米粥酱菜，配着两个白煮蛋。
吃过之后我没事做，随便找了本书看着，高子谦这时候来给我量体温，确定有些发烧之后，他从一边的操作台里面拿出一只注射器，他从真空瓶我看着他排空液体的动作像级那那天邹墨衍的动作，那透明的未知的液体残食着我所有的思绪，我的双眼当即有种放空的感觉，手里的书，‘啪’的掉落在了地上，而看着高子谦向我走过来，我本能的抓住了一边的桌子，步步往后退。
高子谦察觉到了我的惊恐，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我胆怯又恐惧的看着他，尤其是那支注射器，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想到了邹墨衍给我注射不明液体的画面，我浑身紧绷着，大吼着：“别过来，不要.....”
“这是镇定剂，可以缓解你晚上高烧带来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