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在家里住几天,观察观察许粼的动向,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对不对?
我当然不会傻到再饰演一次泼妇,那样,于事无益。
思来想去,我在许粼的脚步在楼梯间响起的时候,把那个发箍放在了客厅的斗柜上,旁边,是我和许粼的甜蜜结婚照,照片里,我和他深情凝视着彼此,对了,那是6年前的照片了,不提也罢。
许粼进门,放下公文包,在厨房门口探头看到我,闷声闷气地说:回来了。言语寻常。好像我从不曾离开一样。
我喉咙哽了一下,笑笑:饭菜還得等一下,你先坐下来歇会儿,茶给你泡好了。然后低头切菜,想着,不知他会不会第一眼看见那个发箍?他会说什么?還是装作看不见,等我先来发问?
做菜的间隙,我伸出头朝客厅望了一眼,许粼半躺在沙发上,拿着遥控胡乱换台,看来他已经方寸大乱了。
吃饭时我告诉许粼:我想回来住段日子,单位最近不忙。
许粼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光,殷勤地替我夹了一筷子菜:怎么?要回来住吗……好……那好。
呵呵,我在心里笑了,我太了解许粼了;他说话何曾像今天这么结巴过?不是心里有鬼還是什么?
晚上,许粼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朝斗柜瞥了一眼:发箍?
对呀,这是谁的?我赶紧跟着他的话题。
谁的?许粼满脸懵懂。
我没追问,觉得没意思。当晚的床事距离我们上次已有两个多月,许粼却做得相当绅士,我也味同嚼蜡,我想,我们的激情是彻底被外人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