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话就说到这儿,你自己考虑考虑吧,这是习俗,别说我们难为你。诺诺她爸扔下这么一句话,起身走出客厅。把大头留在沙发上。
诺诺她妈自始至终都在刷碗,还哼着歌。
大头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手死死攥住膝盖,一动没动。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诺诺老家过的那几天,三天后,他提前回北京,诺诺留在家里,她想改签火车票,身份证被她妈藏了起来。
大头一开始还愣愣怔怔的,后来在火车上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彩礼,什么五十万,根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诺诺家长就没看上他。
家长多聪明啊,先问清楚你家的经济状况,然后用彩礼吓退你。给你一个你不能接受的价格,就等于说,你配不上我们女儿,好自为之,趁早去找别家。
一路上诺诺给大头打了好几个电话,大头都没接。
回到北京,睡了一觉,早晨诺诺的电话又打过来,大头犹豫再三,接了。
大头,对不起。电话一通诺诺就说。
……我昨天到北京了。大头说。
对不起。诺诺又说。
……路上很顺利。二毛在家也好好的,没乱拉乱尿。大头说。
对不起。诺诺重复。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大头笑笑,我明白叔叔阿姨的意思。
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诺诺说,他们想……他们想让我找一个本地人结婚,说踏实,免得将来跑来跑去会有问题。你走之后我和我爸吵了一架,但是……我说不过他。
他们还想让我回家,诺诺接着说,让我回北京就辞职,回家找一份不那么辛苦的工作,稳定下来,说……我在北京没有出路。我妈已经开始给我安排相亲了。怎么办,大头,我该怎么办?
大头听着,没回答。
电话里长久的沉默。偶尔能听到诺诺吸鼻子的声音。
他们有他们的考虑吧。大头终于说。
那……我们怎么办?诺诺细声问,大头,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头顿了顿。我也不知道。他说。
诺诺说话声有些颤抖。大头,你爱我吗?
……爱。大头哑声回答。
我也爱你。诺诺在电话里泣不成声,我们……是不是不可能在一起了?
大头还是沉默。
电话挂掉,他大醉了一场,消失一个星期。我赶出去和他吃饭,发现他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有一会儿没说话,只是举起杯子和他碰杯。
所以……我小心翼翼地说。
没有所以,就这样吧。大头说。
我叹口气。
我要是有五十万,就借给你。我说。
大头沉默,半晌说,你怎么可能有五十万。
……不要瞧不起人好吗?!
大头摇摇头。其实有五十万,或者一百万,都没有用吧。
我点点头。
但是有一千万,可能就有用了。我说。
大头笑笑,没说话。
两个月后,诺诺离开北京,回家乡。铁柱带不走,送给了一个朋友。半年后,她结婚,和一个相亲认识的人,据说双方家长都很满意。
诺诺是不是满意,我们就不知道了。
大头保持着单身,换了一次房子。他还在我们的群里,话不多,最近一次说话,是发现二毛又有了随地排便的倾向,吓得他天天心惊胆战。
我有时候会想,大头和诺诺,他们为什么没有在一起,他们应该在一起才对。
但是仔细想想,这种事情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应该的事有很多,牙刷应该放在牙缸里,枕头应该放在床上,西瓜应该切开再吃,炒菜应该最后放盐,可是,在一起,却未必。
如果说两个人相爱的难度,好比从家门口走到楼下超市,那在一起的难度,估计相当于跑了一场马拉松。
可能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到终点。
茫茫人海,我能遇到你,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吧。
所以,请珍惜你身边的那个人。
只愿你们,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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