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当我要走的时候,师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常来,我爽快地答应下来。
以后的这些天里,我经常去导师家里。如果说我以前还对陈芳给我难堪还顾及的话,此时我已没有了这种担忧,陈芳不是要在她父母面前败坏我吗,那就败坏吧,如果陈老先生和师母为此改变对我的态度我无能为力,但我自信自己可以解释清楚我过去的劣迹,我可以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不懂事的缘故,是年轻人的幼稚造成的。
自那次后,我在两位老人的面前比以前随便了很多。逐渐,我察觉出师母对我这个没有妈的孩子有一种朦胧的母爱。她总是喜欢用长辈对晚辈的口气对我说话,而且常常是关心和爱护的叮咛。我不知道我身上哪种东西吸引了师母,最后我明白了,原来师母一直想要个男孩,以前陈芳有过一个哥哥,但在五岁的时候患白血病死了。这对师母的打击非常大,所以她一直不能把心中的这个结忘掉,当我那次在师母面前鲁莽地说她很像我母亲,而且告诉她我失去了母爱的时候,师母就联想起自己死去的儿子,在她眼里如果儿子没有死的话也应当和我差不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