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喝!"大家酒杯聚拢在一起,直直闹腾到午夜。
在我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我在宿舍把行李都已经收拾完,该卖的卖掉,该送的送光。完后我在已经没有褥子的光板床上躺了一阵,盘算该如何去向师母告别。我一支支吸烟,寻思了半天也没找出什么好借口去安抚师母。最后我只好打电话给陈芳,告诉她我明天要走了,我决定不给师母打招呼了,要她帮我给师母解释一下。
但陈芳立刻拒绝我的要求,她说:"这我做不了!你撒的谎你自己去解决。"
"算我求你好吗?"
"求也没用!如果我去解释,我妈还以为是我鼓动你离开的,她还不把我打死。"
"那让导师解释!"
"我爸才干不了那事。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让他一解释,保准更费事。"
"那怎么办?这话总得说啊!"
"你最好自己来,我妈现在谁的话都不听,就听你的。你不是挺能说吗?哄哄我妈,让她高兴的本事你是有的。"
"好吧!那我自己去说——"我按掉电话重新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斟酌给师母解释的词句。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我接听,是陈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