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宋日!他怎么会突然出现?何艺之忍不住好奇问道:“你不是去欧洲不会来了吗?”
笑意再次加深:“谁说我不会回来了?”
“你哥说的。你不是去欧洲和你的娇妻度蜜月了吗?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说我去度蜜月了,我去欧洲是去参加我哥的订婚仪式,而度蜜月的是我哥。”
“咦?”何艺之皱了皱眉:“不可能啊,报纸上不是写宋朝咖啡接班人宋日与当红女演员汪盛萋订婚,计划甜蜜飞赴欧洲共度蜜月旅程吗?”
“哦。”那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随即把一份报纸摊到她的面前,手指指着其中一个字,没好气地说道:“这是曰字不是日字,虽然印刷的确有些问题,造成一定的视觉困扰,但这条新闻的确说的是我哥而不是我。”
何艺之这才发现报纸上的日字确实比平常见得要短一些,但却不及曰字那么宽,或许的确是自己弄错了?
可是她才不会傻得承认自己的眼拙呢。何艺之头一扭,气愤地说:“你回来就回来,凭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凭什么来抢我的生意,我已经被你戏弄得够悲惨了,你是不是不看我进棺材不死心啊。”
“相公对不起嘛。”宽厚的臂膀紧紧抱住何艺之,把她整个纳入怀中:“我以为以相公的性子一定早就按捺不住跑来砸场的,岂料到相公还真是稳重淡定,这么沉得住气,害我等了三个月才把你盼来,你要是再不来我就就要冲过去把你给劫过来了。”
“哼,口是心非。”虽然表面依旧故作生气,但何艺之心里却被他哄得心花怒放,乐滋滋的。
抬起头,何艺之认真地看着他:“不过你为什么总是对我穷追不舍?”心里期待着他的答案和她潜藏在心中许久的答案不谋而合。
“当年玩捉迷藏迷了路,有一个小男孩带我回到了家,我到现在依旧记得那天他手掌传递给我的温度,温暖令人安心。他可能早就忘记了,可我一直记得他对我说过的那句话,这句话改变我此后的人生。”
什么话这么重要,足以让宋日成为变装癖,改变了他今后的整个人生?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宋日看着她,眼神明亮,仿佛能从他的眼睛里感受到细碎温暖的阳光:“他对我这么说,妹妹,你长得真漂亮,长大了我真想娶你为妻。我一直记得这句话也记得这个小男孩,他是第一个除了家人以外给我温暖和希望的人,他早把我的心给掳走了,我巴巴等了这么久等他来要,却发现原来当年的小男孩是个女孩子,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既然相公忘记了我,作为娘子的我只好送上门来来找相公你了。”
“哈?原来那个小男孩是我?”千猜万猜,何艺之却未曾料到这个故事的男主角竟然就是自己,她似乎是回想起了些什么,记忆里自己的确曾做过这样的许诺,可她只是当玩笑一笑了之,而宋日竟然真的地当真了?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自己?
“所以,相公原谅娘子吧。”宋日从口袋里掏出戒指,单膝跪地,像保守欺凌的小媳妇楚楚可怜地望着她:“戴上戒指后,娘子再也不会跑了,以后会满心满意地只侍候一个人,只对他一个人好。”
亲眼看着宋日为自己戴上戒指,何艺之心里喜滋滋的,嘴上不由赞赏:“哎哟还挺上心,蛮会哄人的嘛。”
“那是相公教导有方。”
“不过话说回来,”她目光紧锁,阴森森地看着他:“我们初次相遇时,你身边的前男友是怎么回事?”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这件事,对不起相公,娘子为了和你早点重逢相认,就利用了点小小的手腕啦。我其实一直有默默关注你,听说你和前男友分手,就安排了这样一场戏,至于我的前男友和之前在咖啡馆骚扰我的那群男人其实都是我的朋友。啊,相公别生气,别生气,我承认我有错,虽然我故意拿走了你的钥匙让你原路返回,也故意找了人演戏给你看,但请你看在娘子想早日和你相逢的急切心情上体谅我嘛。”
“滚,给我滚。”戒指脱下来朝他脸上丢去:“谁是你相公,你爱找谁找谁去,我不是你相公,我没有这么阴险狡猾的娘子。”
“哎呀,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娘子息怒啊。哦不,相公息怒啊,娘子下次再也不敢了。”
“给我回去跪搓衣板去,罚抄《女戒》一百遍,好好学学怎么遵守妇道。”
“别嘛,相公,我知道你舍不得的。”
“还不快去!”
“好吧……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