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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天在客厅里,跟老张谈到恋爱和婚姻。
“我无所谓。想要孩子了,就找个想法一样的姑娘,也不用什么海誓山盟、什么对酒当歌,直奔主题,结婚生子,凡事都特坦率、特不费劲、特环保。你看过《纸牌屋》吧?说话都直来直去,就那意思。”
老张正说得口沫横飞,门铃响了。他皱起眉头来:我今儿没订外卖啊。
我说:估计是同学来找我借书。把门开了,果然是安瑜。她是系里的学妹,正在报社实习,最近的采访需要跟我借几本心理学的书做参考。
安瑜走进门来,我说你就站这等下,我去拿书。从屋里出来时,看到满头油发身穿道袍的老张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地左手抠脚趾、右手啃黄瓜,旁边站着有些局促不安的安瑜,披着耀眼的白色大衣。当然耀眼可能是因为跟老张形象的强烈对比。两个人这时正好对视一眼,互相尴尬地笑了笑,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抓拍了这张荒诞写实图。
送走安瑜,老张正好吃完黄瓜,边往睡衣上蹭手,边问我:这姑娘挺不错,细皮嫩肉的。
我嘿嘿一笑:老张你不是说过自己的荷尔蒙从来是在掌控之中吗?
老张鼻子哼一下,说:我也没说别的啊。只不过我要是未来找个姑娘过日子,也不可能没有底限。她这正好及格了。
我心说你就犟吧,跟他说:这个妹子还偏偏就是你说的喜欢风花雪月、对酒当歌的文青。你就别想了。
老张站起来甩甩手,边往厨房走边说:女人就是麻烦。我再去拿根黄瓜。对了,你刚才偷拍照片我可看见了。给我传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