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光线特别亮,是从窗外倾泻进来的阳光。
红酒的香气和男人的交谈也确实存在,坐起身时,陆寒深和罗南手里握着牌,边上放着红酒。
“你们……”我抬手指了指。
陆寒深看我一眼,随后就无情撇开,像是我是这屋里的空气似的。
“你们两个,在我房间做什么?罗先生,还有你,来干什么你?”所幸昨晚没脱衣服,细看一下。身上的衬衣扣得还挺好,倒没有太失态的样子。
我轻轻吁出口气,就听罗南低沉的声音:“这把牌我赢了。你连输了十四把,牌技不佳。”
陆寒深喝口酒,点头:“倒不如说运气太背了。”
看见罗南我总会想到周湛,他们都一样,穿着白似雪的衬衫,而陆寒深到底喜欢深色。以前喜欢,现在也是一样。
这鲜明至极的颜色反差触动了我。
我不管他们是不是都在无视我,掀开被子下床,手一扫就把茶几上的红酒杯和纸牌都扫在地上。
我盯着陆寒深。余光中的罗南好像也扬起了头,只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谁都没有发怒。
“你不喜欢,那我们不玩便是。”罗南慢条斯理,甚至语调中还有浅浅的戏谑笑意。
我的目光从陆寒深英俊的面容上移开,一头横向了罗南:“进我房间做什么?罗先生,你不但心黑,连人品都不行。最起码的礼貌和尊重到哪里去了?就你这样的。成天顶着慈善家的名号脸红不红?”
罗南还是没离奇的没有动怒,他弯腰捡起被我扫落在地上的纸牌,一张张叠好,就连碎掉的酒杯也徒手如一捡起来,连个玻璃渣子都没放过,通通摞到了茶几上。
“我还给你们送必须品和新鲜食材,我以为你该感谢我。”罗南似笑非笑地说了句。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一听见这样的话胃里就来了恶心,我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呸。”
罗南的脸色阴了阴,他伸手抹去脸上的唾沫:“我特意来给你带周湛的消息,为了你能第一时间听到,我还来你房间等了那么久。看来你一点都不想听。”
我瞪圆了眼睛,罗南起身想走的样子,我出于本能地抓住他胳膊:“你要带给我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