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外人,周先生,在这个包间里,谁才是外人,你心知肚明。”周湛发狠地抬手,指尖几乎指到了周之铭的鼻头。
一直默不作声的阿姨突然颤巍巍地用蹩脚中文说:“佟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次之铭过来,是找我……商量你们的婚事。”
我一愣,周湛也是一愣。
“是啊,他想通了,他只希望你回家。至于我,我就不去了,之铭给我安排了个好人家,等我嫁了人,我们就少联系。”说完,阿姨垂下头。
一天之内,我的心算不清波动了多少次,不管是陆寒深的悬崖勒马,还是周之铭的残酷抉择,在这个冬日里,都仿佛让气温变得更低。
当然,周之铭的做法也让周湛的愤怒到达了一个顶端。
周湛悲怆地笑了笑:“给我滚。这是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再不滚,等你死的那天,我可能不会在墓碑旁写我的名字。”
周之铭的眼睛变得有点红,他没有再逗留下去,一步步走出了包间。
这段饭吃的异常安静,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包括我。
他喝了很多很多酒,醉的不省人事,他的伤还没完全好,照理说是不可以喝酒的,只是我没有制止的勇气。
饭局结束,是秦九和我一同把他就近台上了餐厅楼上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