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视着他,双手隐隐握着拳头。
“想去通风报信吗?”周湛抬手看了下表:“不需要这么麻烦。一个小时左右,他就会出现。叶叶,做人要有耐性。”
“你……”恐惧来的猝不及防,因为我不晓得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而且太多次,周湛都直窥我的内心。
他掏出块手帕,一丝不苟地擦我唇边的血迹,云淡风轻地说道:“我是不是很神奇,能把所有人都玩弄于鼓掌之间?”
我不说话,站在原地也没有动,越发死死瞪着他。
周湛的动作很轻,很仔细,抬手时袖口上还时不时折动着低调睿智的光线。
他的笑容十分无害,语调也越来越沉缓:“叶叶,你很快就能见到他,It was a perfect meet,绝对会让你记忆深刻。”
周湛的心机和城府我早已领教过,没人知道一个小时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你有病吧,就这么点破事也要挨这么近说。”
他显然一愣,皱起眉头。
我越过他,坐在MOROSO的沙发上,随手拿起水果刀削起苹果皮:“这里是你租的,你说我要是死在这,租下这座四合院的你……”拿起了刀子往脖上一抵,另一只手做了个打枪的手势,瞄准他:“会不会因涉嫌谋杀,被丨警丨察,砰——枪毙。”
周湛喜怒不形于色,抬手解开顶端衣领的扣子,一步一步极度沉稳地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