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电话的手隐隐颤抖,失态愤怒地吼出来:“周湛,你知道我为什么打给你。”
冲击进耳膜的男音滚着低低笑声:“有话就出来说。我在门口。”
心陡然一惊,他在门口?我无法不去承认自己忌惮着周湛,他就像一颗毒瘤般缓慢的,却越演越烈的渗透着。
许是我沉默了太久,电话那头一阵清浅的呼吸声过后,低沉声音再度传来:“我是毒蛇猛兽?见我都不敢了?”
我的心咚的一下,不禁失笑反问:“你难道不是吗?”
周湛没有继续这个讨论,喉头窜出一阵低笑,随后干脆直接地丢给我三个字:“我等你。”随即便挂了电话。
我垂下手,一阵如置身泥沼中的恐慌层层叠叠卷上来。时间已是晚上八点半。
我拿起电话按下陆寒深的电话,拨通后却很久都没人接。他应该还在开会,手机可能开了静音。
我又拨了我爸的电话,传来的却是关机的消息。照理说我爸妈应该到了才对,难不成周湛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