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的身躯压上来,眼睛完全不像是人的,是漩涡,是彻骨的寒潭。
想来自己一定是疯了,周湛和他都是一样忽然出现在面前。
周湛来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而他只是站着就激发了我属于女人的荷尔蒙。
“你怎么会来?”
陆寒深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扯起一把低沉的烟嗓,低重地开口:“周湛和你一起来了慕尼黑,所以你们睡过了?和他做,爽吗?”
他的神色没有丝毫动静,宛如蛰伏的猎人。
前半句让我产生陆寒深是在吃醋的错觉,后半句又是残酷到了极点。
以前就告诉过他,摩羯座的女生对待感情很慢热,一旦爱上可能就是一辈子,现在他却用冷然的调子否定我的爱。
于是,我无比冷静地顺应他:“嗯,睡过了。比和你睡爽多了。”
他依然毫无情绪,但喉头滚动了下:“好好的脑科博士不做,非做戏子。还是你骨子里就贱的很,想和你表妹一样在娱乐圈上位做婊子?”
戏子,婊子。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至少从认识他第一天起,他从没用这么恶毒的字眼说过我。
曾经我问过他:“阿深,等你毕业了我还上学呢,你这么好看,到时候工作了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一大把,我完了。”
他双目轻阖安然靠在树上,右膝屈起,一手搂着我,一手安静地挂在膝盖上。
他说:“我很懒,谈恋爱太麻烦,光是你一个就头疼,不准备尝试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