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们交涉了一会,可他们起初并不允许我进入,后来我们争吵,惊动了房间里的男人,病房里有人出来询问情况,没一会,我才被带了进去。
周湛一身病服躺在床上,整张脸都是惨白的,他原本樱花般的唇这会也毫无血色,床头上的点滴瓶子不停挂着药水,一滴滴融进他体内。
周湛看见我,眼神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你来做什么?”几乎是质问和懊恼的语气。‘
我轻步走过去,脸憋得通红,经历了昨晚的一幕,这会我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也明白残破肮脏的我是没有资格和以前一样打着周太太的名义肆无忌惮地和他争吵,质疑他的行为是错是对。
无力地垂下头,我拉了把椅子坐下,半天才轻声道:“我担心你,就来了。”
周湛的叹息声在我耳畔划过:“你不该来的。”
我猛一抬头,看着他虚弱却温和的双眼,突然间全身一阵发麻,昨夜陆寒深带给我的酸疼也更加清晰和明显了。
周湛看了看我,突然问道:“你的衣服怎么回事?缺失的两颗纽扣去了哪?脖子上的红痕是什么?”
他的每一次字都变得锋利,不再温和。
我心里突突直跳,出来的时候很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周湛的质疑顿时让我像个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