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搀着他走在德国的医院里。随处可见标准的金发碧眼的德国人。
他们身体外在结构棱角分明,由于日尔曼族传统思想文化教育的熏陶,他们的外在身板硬朗,目光炯炯有神,但透过眼瞳又是更多的谦虚及对人始终满脸挂着的对不起的微笑,这是德国人与中北欧人最明显的区别所在。
其实周湛身上也有着德国人特有的气质,但他长得更像中国人。
“你看,其实在这里看见的人们都很可爱。”我忍不住感慨:“可是每个地方都有善人和恶人。”
“叶叶。你越来越可爱了。”周湛的脚步一停,掌心圈住我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我有点木纳:“可爱?周湛,我已经过了可爱的年纪了,现在的我应该算比较现实。”
他想了想:“你不现实。”
“为什么?”
周湛低声说:“真正的现实无关法律,无关限制。只有一条规则,永远也别坠入爱河。可你到底还是个感性至极的女人。”
我的脸微微憋红了,带着一身病服的他静静往前走,踏过长长的鹅卵石路,随后在一处长椅上坐下。
我问他:“等出院后你打算怎么做?要是你出去的太轻易,老陈肯定会怀疑你。”
周湛偏头,低声说:“就算出去的不轻易,他也一样会怀疑我。到时候我只需要和他坦白,德国警方让我做卧底,捣毁长期以来他的那条线,反而会让他信任我。”
“原来你早就盘算好了。”我喃喃。
他说:“我有灵活的头脑,否则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围欢华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