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剩下第三点,就是罗南向记者透露陆寒深试图谋杀他和我,把我们从山上推下来的事,恰好,让陆寒深的前面两种可疑都扩大,加深,仿佛间接坐实了陆寒深谋杀的可能性。
我关掉电视,余沟冬技。
罗南送走了周之铭后回来。
我看见他立刻走到他面前:“罗先生。”
罗南微笑:“有事吗?”
“嗯,那个,我想问问罗先生,举报陆寒深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几次断句,只是单纯觉得这么质问一个慈善家,救命恩人,显得不太礼貌。
“只是实话实说。”罗南的神色我看不出多少异样。
我心中的设防松懈下来:“陆寒深把我们推下去的事。别的,没说?”
罗南穿着黑色西装裤的双腿走近了一步,像是在打量我,也像是被我突然的问话弄得一头雾水。
“别的?”罗南轻轻挑起了尾音,沉然得让我有点心悸。
“喔,没什么。”我莫名败下阵来,更没有解决原本心里的好奇。
罗南点了点头,缓缓说道:“嗯,我累了,先上楼靠一会。等大娘把晚饭做好了,上来叫我吃饭。”
没等我说话,罗南就提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大概过了十分钟,德国医生回来,得知周湛醒了,他为病人高兴之余还想上楼和罗南请辞,我拉住医生,用我能驾驭的英文和他交流:“罗先生在休息,这件事我帮你转达。”
德国医生点头便想离开,我情急之下伸手拉住他,问道:“您和罗先生熟吗?”
“还可以,十几年前罗先生坐牢的时候右腿受伤断裂,监狱的领导和我是朋友,我帮他做过一次外科手术,后来就认识了。”
德国医生倒是说得轻松自在,可我听见坐牢两个字顿时懵了一下。
“坐牢?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