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玉措姑娘,比那邦锦花还娇艳。
在那高高的雪山上,盛开着吉祥的雪莲花,
我可爱的玉措姑娘,比那雪莲花还要吉祥。
大伙的目光犹如同时射出的箭镞,一下子聚集到阿热身上。
村长洛德严厉地问:“看上一个女孩,就要像畜生一样对待人家吗?”
阿热摇头辩解:“我是真心在向玉措求爱。我爸说了,他睡过一百多个女人,扔掉了一条“百裤”(旧俗。男人睡满一百个女人,就扔掉一条裤子,以示其能力),也没有一个人说他这是欺负女人。”
“你胡说什么呀!”阿热的父亲布果听不下去了。
阿热像个喝醉酒的人,对着父亲说:“呀,阿爸你说句实话,你没有教过我怎么搞女人?你还给我讲过很多你找女人的故事吧?”
“你,你,你,你这个狗崽子胡说什么呀?” 他在扬起手的同时抬起屁股,准备给阿热一拳,却被副乡长挡开了。接着他把目光移向村长洛德,“呵呵,不管怎么说,能搞女人,是真正的男子汉。是吧,洛德?”
“胡说!”洛德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
阿热扫一眼玉措,“阿爸经常跟我们年轻人说,世上没有比搞上处女更美妙的事情。”
布果感到无地自容,便噌地从地上爬起身,朝阿热大腿狠狠踹了一脚,溜出了帐篷。
布果一到外面,就跟别若拉松争吵了起来。
“别若拉松,你这个人脸皮怎么比野牦牛皮还厚?”布果指着别若拉松的鼻子问,“当年你是怎么把康珍搞到手的?还不是强行睡成的。你还有脸告我儿子欺负你女儿。”
别若拉松也把右手食指指向布果的鼻子,“欺负?哼,是强奸。”
“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好吗?”
“嫌难听,就应该好好管住你那个狗崽子。”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得面红耳赤,都快要拳脚相加、短兵相接了。他们的吵闹声不时传到帐篷里。而此时帐篷里正进行着热闹而又有些滑稽的对话。
村长洛德像是要唱歌似的清清嗓子,“阿热,你说实话,你看上玉措什么了?”
阿热眯缝着眼,不住地在帐篷内扫来扫去,“眼睛、鼻子、耳朵、嘴巴、腰、腿、头发,还有”他看看玉措,“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比她漂亮的姑娘。最重要的是她走路的样子太好看了。”说着说着,他站起身,在帐篷里走个来回,学了学玉措的步态。
玉措随手从炉边拣起一块干牛粪掷了过去,正好打在阿热的嘴上。
阿热抹了一下嘴角,郑重地补充道:“还有,她笑起来像一朵花。”
村长洛德板起面孔,死死盯着阿热,“严肃点。”转而问大伙,“他像个欺负人的吗?”
大伙不解,木然地看着洛德。这反倒弄得洛德一头雾水。
阿热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玉措那种走路姿势呀,我在县城也没有看到过。啧啧,实在是太美了。”
玉措低着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