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估计是全世界女人共同的情敌。报纸说,世界杯期间,伦敦有些球迷决心不和另一半亲热,认为做这种不洁之事会影响到英格兰队的运气——他们对自己的影响力未免估计过高了。还有球迷发誓一个月不洗内裤——这更像是为肮脏和懒惰寻找借口。如果地狱里有卫星电视,而天堂里禁止足球,这些狂热的分子估计会放弃上帝而归附撒旦吧!
在大学社团完成了最后一个关于世界杯的特辑,我也该毕业了。
由于年龄,由于伤痛,小贝的南非世界杯梦最终破灭。也许,他从此就得告别世界杯的赛场。我的心里满是伤感。
于是,我晚上去了校外小镇的简陋影院,独自看了一场电影。
我座位两边是两个男女,互不认识。若一早认识,能一开场就对号入座坐我两边吗?
他们不知何时,好像是对上眼了,在电影开演时借着微弱的光线眉来眼去。可以想象,挤在中间的我在被电影上的庸俗镜头郁闷死之前,至少要被眼前的美景吓呆的。可再傻我也懂,这就是爱情呀。在电影进行到上半场休息时,我便知趣地和左边的男生换了个位置,在客观上完成了一次成人之美的伟大壮举。我因此还得到了一把爆米花作为奖励。电影终于散场了,睡意朦胧的我欲起身离去,却又发现我身边那对男女紧紧拥抱长吻不起,离别的眼泪哗啦哗啦
有人在绿茵场上奔跑二十多载,为了心中一个不灭的信念;有人把欧洲联赛一场不拉地看完,并愿意为了“跑遍世界”这个梦而不断奔波。有人爱了很多年,却一丝一毫不敢表现出来;有人认识两个小时,就爱得生离死别。
譬如小贝,譬如蒋之奕,譬如我,譬如那对男女。
2014年,远望就好
2013年的夏天是一个伤感的离别之夏。英足总官网发公告,宣布小贝在赛季结束后退出职业足坛。人总要老去,纵使是小贝这样曾经如花的男人;但总有些东西是不老的,比如对蒋之奕的记忆。
2014年6月的一天,我收到一张来自巴西库尔提巴市的明信片,上面是鸟瞰呈四方形的据说已有100年历史的拜沙达竞技场。明信片背后有表哥龙飞凤舞的一句话:“蔡包子,巴西世界杯,Come on!”签名旁边谐趣地用寥寥数笔画了两个大脑袋男人的肖像。
我那可爱的表哥跟着蒋之奕去了巴西。蒋之奕当了体育记者,多年来跑了无数的地方。在他32岁这年,终于坐上了首席记者的位置,能达成心愿以最近的距离去触摸他心中的世界杯。
他在我心中,其实就如小贝,远望,仰止,从不要求靠近。我早就明白,喜欢和拥有本来就毫无关系。
杨过默默等了小龙女16年,他等到了。可我不过是一个凡人,无法去圆满一个无羽翼支撑的爱情故事,所以,那些年岁只能成为代表青春的印记。那一个个关于青春的符号,悄悄从我灵魂某个隐秘的深处出发,不动声色开成彼岸花,竭力为我安全稳妥却欠缺了激情的生活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