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的看了彦青一眼,“不知道吧,曹师兄对咱们乔美人有想法哦!”
彦青的嘴瞬间张成O型。
“胡说什么?”我低头摆出一副害羞状,“刚才张瑜来找我,我们两个在一起了!”
“什么?那个白眼狼!”苏紫瞪圆了眼睛,在她一声惊呼之后,宿舍顿时鸦雀无声。
“你没事吧?”半刻后,**站起身疾步朝我走来,伸手抚上我的额头。
我拍掉她的手,轻笑,“这不是我一直希望的吗?”这更像是我在说服我自己。
“娇娇,这是张瑜提出来的?”彦青也走过来搭上我的肩膀。
“是啊,我们在一起15年了,走到今天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娇娇,你想好了吗?亲情和爱情不一样,两个人之间只有同情是走不下去的!”**说,“而且你难道不知道张瑜一直在追柳絮吗?”
“可柳絮喜欢的又不是他!”柳絮喜欢的明明是曹景墨嘛。
“柳絮是咱们学校柳副校长的女儿。”王洋接着解释。
柳絮,校长的女儿,张瑜,我们不合适。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一夜翻来覆去,睡睡醒醒,脑子里全是就要见到张瑜兴奋。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时,我便跳下床梳洗打扮,赶去食堂买早饭。
A市3月的天气依然很冷,阳光好风却很大。苏紫整日吵吵着无法忍受这样的天气,吵吵着以后一定要回家乡。家乡,我也想念,尤其想念那些和他一起走过的日子。
我起床梳洗,套上毛衣,穿上大衣,临出门时还是加了顶帽子,那是为了防止A市的大风不断改变我的发型。
我提着热烘烘的豆浆,在男生宿舍楼下打转,清晨的阳光晒的我浑身暖洋洋的,连阴郁了一整晚的心情也跟着暖了起来,唇角忍不住上扬。
“张瑜~~~”
半个小时以后,张瑜出现在楼梯口,随着他走向我的步伐快而急,我的心也跟着剧烈跳动,每一声都清晰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我在心里轻声的叫着:“小瑜哥哥……”
他很快走进我,四处环顾了一圈,才对我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忽视到他眼中的不耐,扬起手里的豆浆,“喏,给你送这个!你没有吃早饭的习惯,就喝点豆浆再去上课。”
他愣了愣,沉默的接过豆浆,“谢谢你,娇娇。”
“跟我客气什么啊?”我上前想拉他的手,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开了,我尴尬的笑了笑,顺势把手背在了身后。
“还不习惯啊?”我歪着头,语气轻松的问他。
“习惯什么?”他眼神茫然。
“习惯我做你的女朋友啊?”我说。
他突然笑起来,把豆浆放在嘴边呡了一口,说:“是有点不习惯!”
“没关系,会慢慢习惯的!”这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
是啊,会慢慢习惯的,显然我们都不习惯这身份的急速转变,从惺惺相惜的知己一夜之间变成陌路人,又从陌路人一夜之间变成亲密的情侣,也许,我们都需要时间适应。
“甜吗?”张瑜从小便习惯吃甜食,于是早晨买豆浆时便让阿姨给多放了一勺子的糖。买豆浆的阿姨还不断的取笑她,“小姑娘是给男朋友买的吧?有你这么细心的女朋友可真是好福气哦!”
可不是好福气么,光急着给他买豆浆,又担心时间晚了错过了他上课的时间,自己却什么也没吃,这会儿看着张瑜喝着冒着热气的豆浆,肚子咕咕的叫。
他笑着不说话,将剩下的豆浆大口大口的倒进嘴里,才把喝完的空杯子递给了我。
“走吧!”他转身往教学楼走。
我将空杯子顺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加快脚步跟上他,心里可惜,要是能留一口给我多好啊!
他在1号教学楼上课,陪他走到楼下时,时间刚刚好。
“我先上去了!”他说。
“嗯!”我冲他点点头,挥挥手,和他在1号教学楼下分手。而我还要转身到7号教学楼去上课,1和7的距离之远不在K大的人绝对想象不来啊!
往7号教学楼走时,一阵大风吹来,瞬间觉得身轻如燕,向前小跑了几步,这时的大风可真好啊!
心里正美,教学楼的上课铃响起,我如梦初醒大喊一声:"惨啦!"抬起脚就朝7号教学楼跑!
今天开学第一天,第一堂课是普通心理学,而普通心理学的李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厉,据说最恨的是迟到早退,我一边暗自祈祷希望传闻是假,一边掏出手机搬救兵。可掏出手机的那一刻,手机正好响起,苏紫的大名在屏幕上一暗一亮的闪烁,我知觉这次肯定糟糕了,飞快的接起手机。
“喂!”
“你怎么还不来啊……”手机里传来苏紫明显压低的声音。
“我还在路上,马上到啊!”
“点名……”
“什么?”我气喘吁吁,已经听不清楚苏紫在说什么。
“正在点名!”苏紫的声音稍稍大了些,而我清晰的听到了“点名”两个字,顿时一身冷汗。
“那位女同学,上课请把手机关掉……”电话里传来清晰而洪亮的声音。
苏紫的手机瞬间挂掉,断了线。
我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手机,欲哭无泪,我气愤的在原地狠狠跺脚。而身后传来了一阵喇叭声。
一辆银色轿车停在我身边,即使我对汽车无感,也能看的出来这辆价值连城。车窗放下来,曹景墨一张妖孽脸从车窗内伸出来。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那对梨涡若隐若现。
“曹师兄!”
“去哪?”他似乎总是用最简单的话表达最多的意思。
“上课去!”我回答。
“上车吧!”他摆了摆头,示意我上车。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了,撒腿就跑到车的另一侧,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屁股坐进去。
曹景墨没有开车,依然淡定的看着我,我呆了呆,突然明白过来,立刻说:“7号教学楼!”
他愣了一下,踩了油门往7号教学楼去。
“怎么从这边走?”曹景墨突然开口问我。
“嗯,过来找个朋友!”我回答。
他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上什么课呢?”他继续问。
“普通心理学。”我继续回答。
“李树?”李树就是那位声音底气充足,声音洪亮的李教授。刚刚从苏紫电话里传来的那声貌似善意的提醒又开始在我耳边想起。
我眼里闪过一阵狂喜,认真的点头。
可曹景墨抬头若无其事我看了下仪表盘的电子表,沉沉的一笑,“你惨了!”
我又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脑子里开始幻想无数我因为迟到了得到的悲惨结果。我努力的让自己放轻松。我看了看倒车镜映出此刻我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因为昨晚睡眠不足而浮肿的眼睛,决定还是呆会儿装病比较好。
“别想装病,不然更惨!”曹景墨那低沉的,不急不慢的声音再一次把我的幻想打破。
我愁容满面,连最后寒暄的力气都没有了,索性抿着嘴,摊坐在舒服的真皮座椅里。
“手怎么样了?”曹景墨略微扭头,扫了眼我依然红肿的手腕。
“好多了,谢谢你,曹师兄!”我真心的向他道谢。
他不接我的话,可我分明看到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
“师兄,你实习怎么样啊?好玩吗?”曹景墨已经进入了大四的实习期。
“没什么好玩不好玩的,就还是那些工作吧!”
四个轮子就是好啊,短短不到十分钟就到了7号教学楼。
我开门下车,曹景墨也同样开门下车。
“师兄,谢谢你!”说完我转身就往楼上跑。
我小心的从楼道的窗户往进望,点名显然已经结束,黑板上写着大大的李树两个字。那略微泄顶的教授正在讲台上侃侃而谈。
我的身影从门边闪进去。
我一抬头,便对上李教授严厉的双眼。
“老师,对不起,我迟到了!”我赶紧低下头,准备迎接下一秒的狂风暴雨。
李教授从讲台走下来,朝我走过来,我心说:不会过来给我两巴掌吧!可他却越过我向门外走去。
我回头,居然是曹景墨,依靠在走廊的墙边。
李教授走过去和曹景墨寒暄起来,曹景墨低头在李教授耳边说了几句话,李教授脸上出现了了然的笑容,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进教室。
我如释重负的喘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
我不知道曹景墨和李教授正在聊什么,总之我顺利过关了。苏紫、**和彦青坐在靠窗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看着我笑,苏紫看到我一脸气愤的朝她们望,急忙向我招手,我撒丫子的不要命似乎的朝她们跑,刺溜儿一下钻进**旁边的空位,担心自己再慢一点就会一命呜呼。
“你怎么回事啊?不是一大早上就走了吗?怎么现在才来?”王洋伏在我耳边轻声的说。
“我早上去找张瑜了!”从书包里掏出那本巨厚的《普通心理学》,翻开第一页平摊在桌上。
苏紫突然凑过来,神秘的开口,“你和曹景墨搞什么名堂呢?”
我顺着苏紫的目光朝门口看去,李教授正一幅哥俩好的样子拍着曹景墨的肩膀,曹景墨倚在墙边微笑着,a市如此寒冷的3月天,他居然只穿了件削薄的羊绒衫,有点泛旧的白色休闲裤趁的他笔直挺拔。我好像又看见了他若有似无的梨涡。
李教授转身走回教室,曹景墨的目光迅速朝教室的角落看过来,与我正在审视他的目光相撞,他,好像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似的。我来不及躲闪,只能尴尬的笑笑,又迅速低下头。
“真是帅啊!要是能和这样的男人并肩过一辈子死也值了!”耳边,苏紫那甜的已经发腻的声音让我们浑身颤抖起来。我分明听见了王洋反胃的声音。
“都死了,还过个屁啊!”王洋撑着额头翻着眼睛看苏紫。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我好像已经能猜到李教授要说什么了,赶紧把书立在桌上,惭愧的把自己藏在那本《普通心理学》后边。
王洋微微斜了身子朝我靠过来,“他,在,看,你,呢!”她轻轻地说。
我伸了伸脖子,两只眼睛从书的上边望出去,果不其然,李教授正一眼不眨的看着我。我吐吐舌头,又迅速藏了回去。
李教授停顿了好一会儿又继续说:“迟到的那位女同学念在你今天是初犯,就放过你一次,”我正在窃喜,李教授又开始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周五前给我交份报告,就写《论迟到者》。”
顿时全班哄笑起来。
我呆了呆,《论迟到者》?这是个什么东西?教授分明是在恶搞我啊!
我无奈的朝窗外望过去,可没想到曹景墨依然站在那里,双臂环在胸前,望着我微笑,似乎一直在等我发现他。看我朝他看过去,才站直身子冲我摆了摆手,慢慢地离开。
整堂课,我只是盯着李教授快速开开合合的嘴,茫然不知所云。我耐心的等待下课,细细的回味张瑜的一颦一笑。
下课铃想起的时候,我居然带着如从前一般激动的心情,那时的下课铃意味着同伴之间的窃窃私语,意味着马上又可以吃到妈妈做的饭菜了。突然间很想妈妈,琢磨着该在什么时候告诉妈妈我已经和张瑜在一起了。虽然妈妈反对过,甚至一直扮演着阻碍者的角色,但我相信我们的坚定会让她妥协,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阻止和退让都源自那最无私的爱。
终于放学了,我可怜的胃早已经饿的隐隐作痛。
“书包里有吃的没?”我越过王洋和彦青去拉苏紫的书包,苏紫是宿舍里公认的吃货,书包里总是常年放着各种各样的零食。
“喏,今天只带了一盒薯片。”我伸手接过苏紫递过来的薯片,笑开了花。
“你早上没吃?”王洋问。
“没,早上赶着给张瑜送早饭,所以就没吃。”我一边吃着薯片,一边解释。
“给他送饭,你没吃?”王洋瞬间瞪圆了眼睛,“你有病吧,人家都是24孝男朋友,你是24孝女朋友!”
我笑着把头倚在王洋的肩膀,王洋抖了抖肩膀,瞪我一眼,“滚开!少给我丢脸。”
我继续没脸没皮的笑,王洋每次都会把关心和爱护用最难听的话来表达。虽然我在笑,可心里却也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连同嘴里正在咀嚼的薯片,也苦涩的难以下咽。
“曹景墨对你一定不简单。”王洋突然转过脸对我说。
而正在吃薯片的我,因为她突如其来这么一句另人匪夷所思的话呛的剧烈的咳嗽。
苏紫一听曹景墨的名字,立刻也凑过来。
“你说什么呢?我和曹景墨再正常不过了,甚至连熟人都算不上,顶多就是相互认识。”
苏紫听了我的话,撇了撇嘴,“熟人都算不上?熟人都算不上人家能送你回宿舍?能给你送药?今天又送你来上课?”
苏紫的话给了我提醒,又像是给了我当头一棒。我乔娇娇何德何能,能受到k大第一风云人物的青睐。可即使不相信,苏紫也提醒了我应该和曹景墨保持距离,我相信张瑜是绝对不希望那个屡次给我帮助的人是曹景墨。
“娇娇,如果说曹景墨和张瑜你可以选一个的话,我们都希望你选的是曹景墨!”王洋的郑重其事让我不由自主的笑了。
选择,如果我还可以选择的话。
“别胡说了,我和曹景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你们是希望我成为全k大女生的头号公敌么?”我舔了舔吃完薯片的手指,看着王洋笑。
苏紫越过王洋拍了拍我的肩膀,“娇娇,如果你和曹景墨好了,我一定恨你啊!”
“看见了么?你还希望我去淌这混水?”我对王洋说。
王洋瞪了苏紫一眼,冲我努努嘴,“喏,陌生人在等你呢!”
我顺着王洋指示的方向望过去,曹景墨的车依然停在原地,手臂搭在车窗边,手指轻轻的有节奏的敲着窗沿,他似乎已经等了很长时间。
我拉了拉王洋的衣袖准备绕开,可苏紫拉着彦青已经迎了上去,我只有无奈的扶住额头。
“曹师兄,等人啊?”苏紫一脸灿烂的笑容,彦青也微微的笑着。
我看不见曹景墨的表情,继续和王洋在后边龟速前行。曹景墨突然伸出头,朝我和王洋的方向看过来,苏紫顿时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急忙冲我喊:“你俩,快点!磨蹭什么呢?”
“曹师兄,你好!等人啊!”我不得不迎合着苏紫,冲他寒暄。
曹景墨不说话,只是望着我,漆黑的瞳孔像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的旋涡,突然让我觉得害怕。
“娇娇——”远处传来张瑜的声音让我很意外,他快速地走近我,看到坐在车里的曹景墨微微一低头说,“你好,曹师兄!”
曹景墨瞟了张瑜一眼又看向我,这时,张瑜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我有点迷茫的转头看张瑜,正一脸炫耀的笑容看着曹景墨。
王洋突然转身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被她摔的一声闷响,“景墨哥,我们走吧!”
他嘴唇紧紧的抿着,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终于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他生气了?”苏紫看着快速消失的车尾茫然的问。
我和张瑜互相看了几眼,默契的同时摇了摇头。
“娇娇,我先走了!”张瑜松开我的手,准备离开。
“你去哪?”我问他。
“我下午有些翻译要做,去图书馆查资料!”
是的,我们的教学楼是去图书馆的必经之路,原来他根本不是来找我的。
下午没课时,我便坐在宿舍里构思我那篇《论迟到者》,实在无从下爪,在快要揪掉自己一撮头发时,索性放弃了。
拿起手机拨了张瑜号码。
“喂?”张瑜快速的接起电话,我幻想着他坐在书桌前,一边看书一边等待我的电话,一丝清甜蔓延到四肢百骸,于是连声音都甜的发腻了。
“你干嘛呢?”
“正在翻译一份资料。”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懒懒的。
“需要我帮忙吗?”我体贴的问。
“不用了!”我仿佛听到他正在翻纸张的声音。认真的侧脸,额前的头发垂到眼前。那时,每次从他家门口过,偷偷望进去时,他都是那样专注的写作业或者在复习。我喜欢认真而专注的他,总是幻想有一天这样的认真与专注用在我身上时又时怎样一番情景。
“我今天迟到了。”我说。
“是吗?”他回答。
“李教授罚我写报告,写什么《论迟到者》,分明是在整我么!”我继续说。
“恩!”他回答。
“你说我怎么办啊?想了快一个下午了都没有什么头绪!”我说。
“恩!”他回答。
“你很忙么?”
“恩!”他回答。
“那我不打扰你了!”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已经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
正当我为论文苦恼的不得了时,彦青回来了。
“彦青,快来帮我 想想这篇论文要怎么写啊!”我一边看着电脑发呆,一边冲彦青挥手,可半天都没看见她过来。
我回头一看,她脸色苍白呆呆的坐在书桌边。
“彦青,你怎么了?”
彦青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我,眼睛没有焦距。
“喂,你到底怎么了?”我在她眼睛前挥了挥手,她才慢慢的回过神。
她摇摇头,对我笑了笑说,“没事,没事!”
我依旧不放心,再次确定的问她,“真没事吗?”
她笑着点头。
我和张瑜的恋爱要死不活的进行着,因为他要打工,要处理学生会的事情很忙,所以我们见面的次数真的是少之又少。王洋问我,这是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的人,我依旧肯定的说是。于是她笑我,死鸭子嘴硬。这或许就是习惯,我已经习惯了把所有和张瑜一切有牵连的人与事都认为是美好的。因为他曾经给过我那么美好的童年,所以我一直相信着他,甚至在心理偷偷依恋着他。《儿童发展心理学》曾讲,儿童6岁前会和主要抚养人培养亲密的依恋关系,而我对张瑜似乎就有这样的依恋关系存在。
而最近王洋却被一位大二的IT哥哥追的紧,那位哥哥充分发扬了顽强不屈的小强精神,对王洋穷追不舍,死缠烂打。我们都表示很吃惊,可以在王洋强而有力的毒舌攻势下仍然可以立于不败之地的得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啊!
a市那每天伴随着大风的春天已经过去,夏季来了。我也开始了勤工俭学的生涯,虽然妈妈总是说家里不缺那点钱,让我别太辛苦,可我依然想靠自己的双手,自己生活也可以帮助张瑜。而我的第一份工作却是教钢琴。果果是个可爱又调皮的小姑娘,今年7岁了,圆圆的脸蛋,一双爱笑的眼睛总是弯成月牙状,让我忍不住打心底喜欢。
果果的家住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栋高级住宅里,每逢一、三、五的晚上我都会去上两个小时的课,一节课的薪资果果的妈妈也给的非常高。这样一来,我每个月不仅有结余,还可以给张瑜一些贴补。
夏季到了,该给张瑜买几件t恤杉了,他的许多衣服还是上高中时穿的,到现在不是已经洗的脱了色,就是衣服边已经起毛了。
“乔老师,我第35条弹的对吗?”果果甜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过神来,抱歉的摸了摸她的头,对她说:“对不起果果,老师走神了!你可以重新来一次吗?”
“乔老师,你在想你的男朋友吗?”果果调皮的冲我眨眼睛。
我的脸火烧火燎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惭愧。“这是乔老师的秘密!”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冲她眨眼睛。
“你们大人怎么这么多秘密!”果果有点不高兴,转过头,看着曲谱,可小嘴却噘的老高,自己嘀咕着:“我小姑姑也总这样,问她什么都说是秘密。”
说完,钢琴声又响起来。
给果果上完课,我打电话给王洋让她陪我去买衣服。
“你还真是个24孝的女朋友啊!”王洋咧着嘴讽刺我。“你俩在一起也几个月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他给你送过些什么,起码和你在食堂里吃顿饭公开宣布一下也成啊!”王洋甩甩头发,还不忘记疯狂的用眼睛瞪我。
我也无奈的笑:“他家里情况特殊嘛,他每天不是上课就是打工哪有那么多时间啊!再说了,恋爱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干嘛要弄的人尽皆知啊!”
他必须每天打工来挣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听妈妈说,张瑜从上了大学起就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了,并且他每个月还会往家里寄钱,所以他忙是理所应当的。有时候甚至一个星期都见不到他,更别提和他一起在学校的各个公共场合出入了。
王洋抬手在我头上打了一下,我疼的捂住头顶,“干嘛呀,打傻了!”她用的力气还真是不小。
“我看你不用打都是傻的,张瑜和别人能一样吗?好歹也是即曹景墨之后的又一传说,觊觎他的女生得多少!”王洋说。
“多有什么用?多也近不了他的身,我是谁啊!谁敢缠上张瑜,我代表月亮消灭她们!”
王洋讽刺的一笑,“就你?!不是我看不起你,就你那气场就是一个清纯羞涩的小女生,谁会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