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活跃一下气氛还是未尝不可的,一路上这个总得有点解闷的,老司机又给我讲起了在驾校学车看到的、听到的有意思的事情。
最让我笑疼了肚子的是有一件事。
说的是学车时教练说打灯时必须要左右观察,头要摆动幅度大一点,不要用眼瞄,模拟时有一小子每回打灯路口转弯时头都左右晃动好久,最后一回停车时教练终于忍不住笑了,说,你是在QQ登录啊,摇来摇去的,而且是网络不好,一时登录不上啊,你光摆头不用看车前了?
老司机给我讲完这个笑话的时候,我突然一下子踩住了刹车,这老头猝不及防,身子差点就要撞到玻璃上了。
“孙子,你干啥?”老司机有点不高兴了。
“报告,前面发现了一个人和一条狗。”我看着前面说道,其实劳资主要担心肚子笑疼了受不了,万一方向盘一打滑,我跟他的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出去。
“干得漂亮!就应该刹车。”老司机生气地笑着说道。
个把小时后,来到了张雅菲的工地,看着工地上忙忙碌碌的工人,我决心下车看看去,不过我也不知道在这工地时间呆的时间会有多长,索性便告诉老司机,让他回去,说我下次一定要请他吃饭喝酒。
老司机心里一乐呵,一脚油门一踩就飞走了。
“王八蛋,害得劳资吃了一身的灰。”我看着迎面扑来的黄土,心里不由得对这孙子骂道。
确实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这工地每天都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别墅区周围的围墙已经修好了,工地的大致模样也已经规划出来了,进出这工地就只有靠一个大门。
看这门的样子,应该就是以后别墅区的正门。
不料我才走进去了没几步,就被一个老头给叫住了,“小伙子,你是干什么的?快回来。”
我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这甲方的监理,在古代那就相当于手持尚方宝剑的钦差大臣。
你丫还是钦差大臣,我看你最多就一狗头军师,胖**在我心里不屑地说道。
见我还愣在那里,老头有点不高兴了,快速走了过来,丫腰间还别着警棍。
“小伙子,赶快出去,别在这里捣乱。”老头严肃地对我说道。
“大爷,我是这甲方的工程监理。”我向大爷解释着。
“那你的胸牌呢?”大爷用犀利的语言对我说道。
有吗?张雅菲一直就没有给我,我怎么可能有胸牌。
大爷再次发话了,“小伙子,你没有胸牌赶紧走,要不然我们就对你不客气了。”
大爷说这话的时候,好几个壮小伙也都围了上来。
我一看这架势,心想情况危急,劳资要是不出去,或者解释不了,肯定要挨揍的。
幸好这个时候,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走了过来,狐疑地看着我说:“你说你说甲方的监理,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诉他我叫何其正。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
这经理皱着眉头说道:“那你的胸牌怎么会没有?”
我知道眼下不是几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的,索性说到:“这样吧,经理,你把你们这里的负责人叫来,你看行不行。”
经理摇摇头说:“我们老总回大连了,现在我就是这里的负责人。你有什么事,跟我们出来说,不要站在大门里面,妨碍我们做事。”
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得跟着他们走了出来。
在外面我跟他们解释的这些他们都不相信,劳资有点火了,索性说道:“那我走了还不行吗?”说完我就准备突出重围。
没想到那些小伙子将我拦住了,那经理冷笑着说道:“今天不说清楚了,你就别想走。”
我一听急了,心想这张雅菲找的是什么施工单位,简直就是一群地痞流氓。
我执意要走,不料身子却被这帮人给按住了。
“兄弟,只有委屈你一下了,等一下甲方的老板要来,到时候你说清楚了再走。”那经理皮笑肉不笑地对我说道。
这很明显是要软禁我,我准备掏出手机打个电话,给张雅菲说说,让她快来救驾,不料我手机才掏出来,一个小伙子健步上来就给我没收了。
完了,这下我成犯人了。
不过接下来他们并没有怎么为难我,他们告诉我摆在我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让我写份检查,保证今后不再犯了,劳资一听就火大了,不就是进这个工地十来米远吗?写什么检查,劳资从小到大还没有写过检查,不能这么白白受这欺负,再说了,我现在写检查,那不就是明摆着我理亏吗?劳资不写,坚决不写。
至于这第二条路嘛,他们说我既然认识张雅菲,还是这工地的监理,那么就等她来了之后再说。
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于是赶紧问道张总什么时候来。
经理抽着烟说这张总来的时间可没准,要不上午来,要不快到下班的时间才来。
我一听脑袋就大了,这尼玛我得等到什么时候。
不过看着眼前这几个鸟人嚣张的样子,我就来气,我这么一来气就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等,我必须得沉住气去等,我一个光脚的还怕他们穿鞋的吗?到时候劳资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雅菲给我的尚方宝剑我得斩了你们这帮妖孽。
一直等到中午张雅菲还没有来,不过那老大爷对我还算客气,还帮我领了份盒饭过来,打开一看,伙食还不错,就凑合着吃吧。
我的手机被他们放在桌子那里,整个一上午愣是一个电话也没响。
既然张雅菲没来,那么吃过饭后劳资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躺在沙发上就睡。
居然还你妹的做了个梦,梦见这帮鸟人在前面逃跑,我拿了挺机关枪在后面扫射,真是太过瘾了。
迷迷糊糊之中,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门外一阵嘲杂声,突然我像是被谁给碰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我的救命恩人终于来了。
张雅菲看着我,然后扑哧一笑:“小何,他们是不是把你给扣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说,对,就是他们。
张雅菲转过身对那个经理说道,黄经理,这完全是个误会,他真的就是我们公司的监理何其正先生。
那个黄经理听张雅菲这么一说,赶紧上来握着我的手说:“兄弟,实在对不住了,哥几个就是吃这碗饭的,人生地不熟生,怕有人过来捣乱,所以才那样对你,在这里我给你赔礼道歉了。”说完黄经理发了支烟给我。
我并没有接他的烟,心想劳资刚才要解释的时候,你们几个孙子是怎么对我的。
“黄经理,即便是有人来捣乱,你们也不能这样对待别人,是吧,就像你们刚才那样,把我就关在这屋子里面,那就是属于完全的非法拘禁了,咱们也算是同事,我也没有必要跟你们较真,但是你们要是把其他的人也这样关起来,不让走,到时候你们的麻烦可是小,给张总添麻烦那就会很麻烦了。”这个麻烦将我给绕晕了。
“小何,你没事吧。”张雅菲关切地问道。
我摇摇头说:“没事的,我今天刚好练车,顺路说到工地上来看看,谁料出现了这一出。”
何黄经理又赶紧凑了上来说着好话。
我也不小气,挥挥手说算了。
张雅菲这时说道:“黄经理,你给何监理找一顶安全帽,咱们现在就去工地上转转去。”
这黄经理像个奴才一样,赶紧从一个柜子里给我翻出了一顶安全帽,又是擦灰,又是看质量,好一会儿才将安全帽递给我。
……
“黄经理,你们这里使用的钢材型号是什么标号的?”
“黄经理,你们水泥,沙石比是多少?”
……
一路上我们走着,我不时问些这方面的问题给黄经理。
黄经理一看丫也是一粗人,有的问题还能回答的上来,有的问题根本无从下手。
既然他回答不上来,那我只好去问那些施工的人员了。
看着这么庞大的一个工地,我知道要建造出一个精品工程那是多么的不容易,任何一个地方都来不得半点马虎和虚假。
所幸的是这黄经理不懂的问题,那些工人倒懂得不少。
这样一来,这黄经理的脸上更是有点挂不住了。
张雅菲倒是一路上很平静,很少问什么问题。
走到一拐角处,我停止了,用专业的眼光看上去,总感觉这里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味道。
黄经理也是一聪明人,赶紧将图纸拿给我看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就吓了一跳。
这尼玛的实际建筑跟图纸上标的不一样,原本计划九根柱子的,不料在这里却改成了十根。
我当初的设计是采用了中国民间的九九归一设计理念,不料却被黄经理他们画蛇添足了。
“黄经理,我给你讲一个笑话。”我故弄玄虚,其实劳资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他,除此以外并没有其它意思。
“你说,何监理。”黄经理认真地说道。
“有几个人奉命去建造一个东西,设计人员把图纸拿给他们,就再也没管了。等到最后验工的时候,发现根本不行,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用说这黄经理立马就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我说那是因为他们把图纸给拿反了,明明是建一座烟囱的,他们非得挖一口大井。
听完这个笑话后,黄经理脸一下子变了,他知道我在映射他。
“何监理,你说的这个笑话跟我们有什么关联?”丫似乎有点不服气。
我指着图纸对他说道:“黄经理,你也是专业出身,你自己好好看看这图纸,明明是九根柱子的,代表九九归一的意思,你非得给整成十根,怎么?想来个十全十美吗?”
黄经理不说话了。
我继续说道:“还有这个排水道,我看了看你们这里也没有按照地下排水要求去做,我们设计这么宽,这么深,肯定有它的道理,你看,那里就是山,到时候一下暴雨,肯定山上及其周边的雨水都会朝着别墅区来,你设计的这么小家子气,那些水往哪里排?再说了这里的设计风格本来就是江南水乡的风格,每家别墅离人工河更近了,这排水问题更是一个关键的问题所在,像你们这样偷工减料,明年四五月份来一场暴雨,到时候这里成了一片海洋,张总的别墅还能卖出什么好价钱吗?”
黄经理听我这么一分析,更是坐不住了,他抹了抹脸上的汗珠说道:“这些都是那些工人干的。”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呢?不就是起把关作用吗?”我对他说道。
黄经理又不说话了。
这时张雅菲说道:“黄经理,这个关于排水的问题,你们必须尽快解决掉,不光是明年,这个季节本来也属于雨季,还有刚才何监理指出的那九根柱子的设计,同样也是,那都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希望你们不要按照西方的一些对称美学去画蛇添足。这些问题不是给你们找麻烦,而是在帮助你,你们得好好谢谢何监理。今天的问题,必须尽快拿一个报告出来给我看。”
张雅菲说这话的时候,也比较生气。
工地上转悠到五点,发现了不少问题,不过在安全质量方面这个公司还是做得不错的。
“张总,何监理,晚上咱们吃个饭吧。”黄经理说道。
张雅菲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摆庆功酒的时候,你们下去之后还是要好好开个会,让咱们的施工人员施工的时候,一定要按照图纸的要求来,不要擅作主张。饭就不吃了,明年这个工程竣工的时候,我好好宴请你们。”
我也点点头,非常同意张雅菲的观点。
在回去的路上,张雅菲让我今晚去她家吃饭,我其实不是很愿意去的,不过从张雅菲的神情里,我知道她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并且她要对我说的话不是几句就能说完的,想到这里,我再次厚着脸皮同意了。不得不说张姨做的饭菜很好吃,很对我的胃口,就跟我母亲做的家乡菜一样。
路上张雅菲还问到了我最近学车的事情,我告诉她我领悟的很快,拿到驾照应该没啥问题了,基本上这个月中旬左右就开始考试了。
张雅菲笑着说男孩子会开车是必备的本领,到时候我会开车了,有空也给她当当司机。
这肯定是玩笑话,我欣然答应了,话说我就怕到时候你的这些豪车经不起我这个新手的折腾。
……
茵茵一见我还是那样高兴,不过这次这丫头问了我一个问题,“小何叔叔,你猜我手上有几颗糖?你要是答对了,我就把两颗糖全部都送给你。”
小样,这个问题还能难得到我吗?你刚才不是都说了两颗糖了吗?
我毫不迟疑地说道两颗糖。
没想到茵茵捂着嘴笑了,一旁的张雅菲也笑了。
这丫头伸开手,我一看,居然是三颗糖,小小年纪居然都这么聪明了,不对,到底是茵茵聪明还是我过于太笨了的原因。
“妈妈,你一颗,小何叔叔,你一颗,最后一颗我吃。”茵茵可爱的将自己手中的糖果分给我和张雅菲。
本来这是极其温馨感人的一幕,不过我脑海里却突然有了这样的一种想法,我会不会最后跟张雅菲走在一起,并且走在一切是这样的自然,这样的水到渠成。
茵茵潜意识里也开始将我当成了她的爸爸,只不过这称呼没有变而已,要不这丫头怎么一见了我就这么黏我呢?上次带她去动物园,老是提到圆圆,圆圆她爸爸,就已经让我和张雅菲尴尬不已了。
至于张雅菲,对我的好感肯定是有的。上次在她别墅家遇见停电,我亲吻了她,她也不急也不恼,事后还是像往常一样对我那么好,并且她之前对我说有机会给我介绍女朋友,可这么久一来,她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实质性进展过,以前隔三差五她还问问我个人感情问题,现在居然也变得不再问了。
还有昨天茵茵过生日,她热情洋溢地把我介绍给她亲戚,即便她没有那个想法,那么多亲戚,没准一个传一个,什么时候就传到了张雅菲父母耳朵里。
再来说我吧,有的时候,明明可以稍微拒绝一下她,但是那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跟我之前脑袋里想的完全就是两码事,我坦白,我承认,张雅菲是一个迷人的女性,她在李艳那个年纪,应该比李艳更漂亮,迷人,只不过她命不好,找了一个白眼狼。
不得不说我现在跟张雅菲之间完全就是一种暧昧,或许没有李艳,在某一个水到渠成的时机,我和她就会恋爱的。
但是现在肯定不行,我已经意识到自己开始陷入了迷恋她的深渊,这样同时意味着我也将走向三角恋的深渊,这对于我来说,是相当危险的,等我跟李艳确定关系了,我会疏远张雅菲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舒心起来,在这个时候,我只能告诫自己,别乱来,千万别做对不起张雅菲和李艳的事情,不然到时候真的就很难收场了。
晚饭照例很丰富,张姨精心烹制的,张雅菲时不时给我夹点菜,说我一个人在外面要不吃单位食堂,要不下馆子,一点营养都没有。
吃过饭之后,照例又陪茵茵玩了半个小时的坐飞机游戏,直到这丫头自己不想玩,觉得累了才放手的。
趁着张雅菲带茵茵洗澡的空闲,我在她的书房里给李艳发了条信息,问问李艳的情况,不过这信息李艳始终没有回我。
张雅菲穿着睡衣走了下来,头上用湿漉漉的毛巾裹着,看样子应该也是洗过澡不久。
“小何,今天白天那事真的是很抱歉。”张雅菲一脸歉意地跟我说道。
我赶紧说道:“雅菲姐,这与你无关,主要是那黄经理做的有点过分了。”
“那你恨他吗?”张雅菲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这黄经理其实也没有恶意,反而说还算很责任心的,只不过方式方法不对而已,我还不至于到恨他的地步。
“小何,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点吗?”张雅菲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我一听,脸立马就红了,其实这也是我急于想知道的答案。
“我觉得你这个人思想道德相当不错,属于很有家教、涵养的那种。”张雅菲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靠,这姐妹儿居然这么来说我,其实她说这话要看我跟谁相比了,跟那些君子比,我还是有差距,不过跟那些小人比,我则很有优越感。
不过貌似有的时候我有些邪恶的想法,我也只是想想而已,你说哪个男人面对诱惑不胡思乱想呢?
张雅菲的话让我想到了上次跟李总打交道,故意找茬,收回扣的事情,这事情传出去了,绝对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这钱,我得吐出来,决不能私饱中囊。
至于如何吐出来,待我回去后,冷静的时候再想想吧。
“小何,黄经理之所以那么做,那是因为我在防着吴志高。”张雅菲对我吐露出了秘密。
“雅菲姐,吴志高不是不知道那块地吗?”我问道。
“那块地他现在应该知道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愿意跟陈总他们合作了吗?”张雅菲问道。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我想听着她说下去。
“之前我极力想找一家远离主城区的设计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吴志高知道,他那家集团就是靠房地产起家的,所以说这行业很多人他都认识。起初我也不知道陈总认识吴志高,后来有一次,我去他们那里的时候,陈总居然客气地叫我吴夫人,我这才明白他们跟吴志高肯定打过交道。后来我派人去查了查,果然是这样,前两年,陈总他们给吴志高的公司设计了好几个楼盘,两伙人早就很熟悉了。不过那天我当场并没有反驳什么,也幸亏之前我就跟陈总他们签订了保密协议。”张雅菲道出了实情。
“你的意思是陈总他们将这个事情告诉给了吴志高?”我惊讶地问道。
“没错,应该就是陈总他们,不过我的公司肯定还是有间谍的,这个人我现在都还没有找出来。”张雅菲想都没想就说道。
“既然签订了保密协议,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透露?”我不解。
“对,这其实也是当时我的失误,签保密协议,只能拖一拖,延缓一下别让吴志高知道的太早。虽然有这保密协议,可我不能拿这个去打官司吧。即便打,这官司说不定要打好几年,所以这是我的失误,我可能当时功利心太急了。”张雅菲喝了口水说道。
“你是感觉到吴志高会出来捣乱,所以让黄经理他们好好守着大门?”我将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张雅菲点点头说:“你说的没错,是这样的,所以希望你不要责怪黄经理他们。我这样做,也是出于不得已。”
“雅菲姐,吴志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听张雅菲这么一说,我感觉到这个人很阴险狡诈,属于不好对付那种。
原本以为张雅菲会痛诉吴志高的种种劣迹,不料她却摇了摇头,然后说道:“我跟他八年夫妻,没有离婚之前,我也在经常问自己,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结果呢?每次我心里都没有确信的答案,不过他现在在A市白道、**都混的很开,所以你自己还是多注意,多个小心眼,他身边的女人很多,他最擅长的就是利用这些女人去引诱那些官员,据我所知,你们区的好几个主要领导的一些视频、录音证据,吴志高手里都有。”
这尼玛吴志高到死是个什么玩意儿,连张雅菲都说不出来,不过想到张雅菲要我注意,多加小心,我还是不由得感觉到有点后怕。
“你现在是区里面,乃至市里面重点培养的后背干部对象,吴志高有可能会找人跟你拉关系、套近乎,你的其他同事也会眼馋你的,所以你越在这个时候,就越要注意,千万不要给别人抓到把柄,做一些自毁前程的事。”张雅菲再次提醒我。
我早就不想去参加那个什么培训班,我只想自己安安心心做一个小科员,然后傍上张雅菲这棵大树,时不时出卖点自己的劳动力,当然不是肉体,我指的是智慧,靠我的劳动力赚点外快。
看吧,现在麻烦来了,真是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被众人给虎视眈眈着,倘若一个不小心,我就成了他们腹中的美味。
这尼玛从政还真的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雅菲姐,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我对张雅菲说道。
张雅菲点点头说:“这方面我已经想好了,这两天我会请我的一些媒体朋友大肆渲染一下我们的别墅,让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在郊区有这么一个项目,到时候我想吴志高就算想出来捣乱,他也会有所收敛的。”
张雅菲这招看起来属于树大招风,可是现如今用在这特殊地方,也不失为一种自我保护。
“雅菲姐,吴志高也算是一成功商人,他不会干的太过分吧。”我心里其实就想知道吴志高会不会找点**的人来收拾我。
“小何,吴志高看起来很风光,但是现在他的集团已经没有什么发展路子了,很多产业都在亏损,集团的运行也开始走下坡路了。我听说他最近又在国外搞了个什么项目,由于公司资产已经不多了,他现在都开始拆东墙补西墙了,这也是为什么他对我这块地一直挂念着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