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真相的我,还是为了挽回自己的爱情而努力着,一直不断的搜集出国的资料,但是渐渐的发现通过上学这条路直接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条不归路,因为不但程序麻烦,要求众多,最主要的还是我发现需要一个巨大的资金支持。
因此当郭老二提议让叶灵的姨夫找找关系一起把我给送出去的时候,我心里的那点小火苗就如同卖火柴的小姑娘划亮的那一截火柴一样,只是给我美好想象的空间,却不能让我感到丝毫温暖。当然还有学校学工部的老师当着众人的面给我泼了一杯北冰洋的冰水,因为她看了我的档案之后说,就你这条件还想申请学校的赴韩留学交换生,太没有难度了,你还是去申请中国登月宇航员吧。
我被气得一阵风的跑出了她那个办公室,然后气愤的给叶灵打电话,叶灵却在那头笑的很开心,然后鼓励我说可以去航天总局投投简历试试,也许有可能呢。
我正自为我的事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大斑却来找了我几次,每次拉着我去东北快餐吞下几瓶崂山啤酒后,却屁话不说。
有几回被我问急了,就含含糊糊的说,你感觉乔梦怎么样?
我每回听到他这样的问句,都像被蛰了一下一样,说,我哪知道啊,怎么你对她有意思啊。大斑哥。
大斑则挠挠头说,说不上,我只是对她很好奇,她现在是我们那酒吧的台柱子,每周都赚很多钱,可是却经常的缺钱。
还有就是她经常性的失踪一段时间,谁也找不到她。
我听了之后,也感觉很奇怪,乔梦几乎不来上课,但是每学期末来考试,从来不挂科,我和大头私底下交流过多少次了,这是个什么关系的奇女子啊。
我当然不想讨论深入,因为我上次和她去打胎的事情到现在就如同悬在我头顶的利剑,时时刻刻可以把我劈两半,但是,我感觉出来了大斑对这个女孩看来是动心了。
我于是再次试探性的问大斑,大斑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乔梦了。
大斑一听带上他那装逼的大墨镜,起身,然后转身离开,只不过离开之前留给我两句让我感到惊奇的话语,一句是,你把账结了,没带钱。另一句则是,我没有喜欢乔梦,我发现我爱上她了。
我一激动,把尿黄尿黄的啤酒散了一胸襟。
有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狗熊酒撒身。
其实,按理说,我是没时间关系乔梦的,我也没有资格来管她,我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空间和次元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搅和在一起。可是我的眼里只有叶灵,其他的女人在我眼里只是摆设。
只是当时我不明白的是摆设,不光是用来无视的,还可以用作欺骗的道具和施展障眼法的法术。这个道理当然也是我在几年之后才明白过来的。
而叶灵在提了一次去韩国之后,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也以为是她最终被我感动了,拒绝了她姨夫的好意。我们又和以前一样变得亲密无间。
而随着大三最后一学期的考试临近,我们都变得异常忙碌起来,因为这次开始还牵扯到许多之前未能过的考试的补考,是牵扯到毕业证的大事,我们每个人都很重视。
我们又如同以前一样的开始抢占自习室,开始“贝多芬”,可是许久未露面的成子则每次乐呵呵的来找我,从来不去自习室。
我一直憋着不问为什么,我知道成子是憋不住话的人,果然几次冷遇之后,成子就透露给了我一个大彩蛋,他和冉然在校外租了房子,同丨居丨了。
我靠,我一听就给蹦起来了,然后说,你大爷,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找什么自习室啊,我们以后就去你那里复习不就得了。
成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明显的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
当然,我其实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无耻,我只是在一个下午,叫着叶灵买上了一提青岛啤酒去给成子和冉然“温锅”去了,等我和叶灵爬上楼时,看到打开门的冉然时,一股家庭的气愤扑面而来,因为冉然腰上扎着围巾,穿着个拖鞋,典型的家庭主妇模样。
当看到我的时候,还一脸羞涩的敛了敛头发,说,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没有做好饭和收拾一下呢。
我赶紧猴急的跳进屋里,开始目不转睛的考察一下。很简单的一室一厅,应该是我来之前被精心的打扫过,房间里温馨,客厅沙发上摆满了布娃娃,我看到成子的那把电吉他也在那里扔着。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阳台的衣架上,我看到一套黑色的内衣应该是刚刚被晾上,还滴答着水。
不过那胸罩的尺寸却很是雄伟,我不自觉的转回头来看了冉然一眼,冉然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然后脸瞬间红的跟煮熟的海捕大虾一样通红。
叶灵也在私底下使劲拧着我的胳膊,趴我耳边说,你怎么这么不要脸,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我赶紧说,疼,疼啊。我错了,我眼拙,我有眼不识泰山。
叶灵接着问,成子呢,怎么我们客人都来了,主人不在啊
冉然才从羞赧中苏醒过来,说,他下楼买盐去了,厨房里炒着蛤蜊呢,你们先看会电视,我去炒菜。
我看着冉然依依然的穿着个拖鞋走到厨房,然后还趁着叶灵不注意狠狠得剜了我一眼。
我则看着这个在厨房里锅碗瓢盆忙碌的女子,怎么也不像曾经在学校音乐节上仙气十足的电子琴手。
也许女人的一半才华注定是在嫁人后奉献给厨房了。
当我拿起成子那把电吉他刚拨弄了几下,就听见开门的生意,然后成子抱着两摞的啤酒撅着屁股走了进来。
我靠,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没准备好呢?
靠,成子,什么意思,不欢迎啊,你不知道馋人腿长啊。你看你这小日子过的
我调侃道,然后不失时机的故意把眼神往阳台上一勾,然后成子顺着我目光就看到了冉然的胸罩和丨内丨裤。
我看到他先是啤酒差点撒手扔地上,然后才对我漏出一个嚣张的笑。
靠,我心里想,这脸皮厚的和好面子的就是不一样。
马谷雨,赶紧把酒给接过去啊,傻愣着干什么?
我靠,老子是来当客人的还是当服务员的啊。我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上前把酒箱子给接了过来。
那一晚上的饭是我大学生涯里吃的为数不多很舒服的一顿饭,并不是饭菜有多可口,而是我和叶灵在这顿饭里吃出了家的味道。
我和叶灵在回学校的路上也久久不愿多说,貌似还沉浸在刚才成子和冉然带给我们的满足感里。
我差点就吐口而出的说,叶灵,要不咱们也搬出来住吧,可是想想自己干瘪的钱包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