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当我在走出深圳火车站的一瞬,这个被传扬充满激情和机会的城市就感染了我,严格说是“感燃”了我,因为我全身的衣服瞬间被汗水湿透,我呼吸的每一口气都让我感到水分的存在,我庆幸还有“闷热”一次来形容我当时的感受。
当我定了定神,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鳞次栉比的高楼时,原来这个城市就是热情似火的地方。
当然当我颤颤巍巍的在街上找了个公话亭打了一个电话后,我却心如寒冰了。因为那个李思想曾经在醉酒的车里打通电话让我投奔而来的师哥,竟然在电话的那头说我是神经病,因为这里是深圳,不是青岛。
我不明白深圳和青岛有什么区别,我回想起那个酒入愁肠的夜晚,这个叫赵锋的师哥明明在电话里跟他的恩师说,在深圳会照顾我,安排我进他们公司的。
我在挂断电话的一瞬,想也许他没有把我来深圳当真,可是我却较真了。
我在犹豫要不要给李思想打个电话,让他搭一下线,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世界这么大,我一个大活男人怎么会让尿憋死。
我想了想,却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号码,这次让我高兴的是,竟然头一次打通了。
“你好,你是?”
我听到那边一个陌生的男生问道
我是马谷雨,你是谁?我就想问一下你怎么会有叶灵的照片?
谁是叶灵?谁是马谷雨?你搞错了吧!
我一听好不容易打通的电话要挂断,我治好焦急的说:麻烦你告诉叶灵,我从青岛来到深圳了,刚下火车,让她务必来找我。
额……。你在什么地方?
电话那头终于说了一句。
我激动的说:我在深圳火车站
好,我十分钟后到。
我在挂断话机的那一瞬突然感到我放弃家乡工作逃离到此地是如此值得的,因为我永远不能忘记当我在火车上战战兢兢接起父亲的电话那端传来的咆哮和妈妈的哭泣。
而我为了寻找苟延残喘的爱情,选择了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