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倒霉悲催的我只能是个个例,也有人一工作就挺顺风顺水的,比如粟璃。金刚曾经问我在广东除了他以外还有没其他的朋友,我端详着碗里残存的米粒说,我还有半个朋友在东莞。
粟璃就是我的那半个朋友,至于为什么是半个朋友,因为我俩的交情确实算不上一个朋友。
当我在火车上见到粟璃坐我对面的时候,我以为她是一位外国友人了,因为她有着外国女人般高挺的鼻梁和长而弯曲的眼睫毛,还有一双乌黑透亮的大眼睛,那双眼皮如同雕刻在上面一样,深刻而隽永,当然迷惑我的还有她那满头的自然卷发。
我当时肯定是盯着粟璃看了好久,然后把她的脸都看红了,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为什么她的皮肤不像电视里外国人那样的白皙,反而是脸蛋上有一种胭脂搽过的红。
粟璃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在车上呆了大半天了,她是在徐州上的。
但是很快,作为年轻人我们就彼此熟络起来,粟璃其实很漂亮,特别是个性的异域风情美丽在身上。
聊了几句之后,我就只懂我搞错了,她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家是甘肃天水,传说中出王昭君美女的地方。
我随口说了一句,是啊,你也挺漂亮的,我就看到粟璃的脸上红晕更浓了。
我说,粟璃,你脸上是不是过敏了,怎么通红一片。
她则带着特有的西北口音说,你没有听说过高原红吗?
我愣了一下说,你说那些生活在高海拔的地方人因为氧气稀薄而毛细血管集中吗,那不是藏民吗?你是藏族的啊?
你好厉害啊?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不是藏族的,但是家也是在黄土高原的。我是不是很丑啊?粟璃羞涩的捂住脸袋说
我说不丑,你挺好看的。
就这样,我俩都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话题比较多,一路就成了朋友。
她此行的目的是去东莞投奔一个已经在那里混的不错的大学同学的,她毕业后被安排到一个很偏僻的小学当老师,可是原本说带够几年就给解决编止的,结果她带了半年的课,学校竟然直接被撤销了,她找不到工作,正好她同学在东莞找的工作不错,公司要人她就来了,也是第一次出远门。
我笑着说,我俩同病相怜啊。于是就说了说自己的情况,粟璃听的很认真,像是一个小学生,但是听完后也是感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我说你要是个男的,我今天就和你喝个一醉方休了。
粟璃羞涩的说,其实她也挺喜欢喝酒的。
我一听就站起来拉出行李箱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瓶没有包装的白酒,这是我走的时候想着给赵锋师兄带点家乡酒,结果老二从他单位上拿了三瓶,两瓶有包装的,一瓶光腚的,我走的时候她们都给我带上了。
粟璃看到我真的倒腾出来一瓶白酒,反而更加的羞涩了说,我开玩笑的,你还真有啊。
我看着腼腆的她却感觉愈加的可爱,就如同自己期盼已久的有个自己妹妹一样,于是我又把包里的火腿肠拿出来,我俩竟然在车上众目睽睽下喝起了白酒。